鄭和平見狀倒是勾起了好奇心:“爸,那是一本什么書,為什么要放在那個神龕底下?”
“你的生辰八字。”
“喔~~”鄭和平看著那本書心說,我的生辰八字還能寫一本書啊!不想說就算了,又騙我。他不想拆穿,于是換了個話題“爸,你們把我帶大很不容易吧!你們就沒想過再要一個嗎?”
“嗐,養你都這么艱難,怎么還會有心力再要啊!”鄭爸爸這句話真正是由心而發,絕無虛言的。說完背著手不再和鄭和平搭訕,直接去到院子里了。
鄭和平看著鄭爸爸的背影,總覺得自己的爸爸縮水了般,頭也禿了,背也駝了,身形不再偉岸,爸爸真的開始老了。可他畢竟也就六十來歲啊!
廚房里傳來了叮叮咚咚的聲音,鄭和平知道是自己的媽媽回來了。他再看了那個神龕一眼,鬼使神差的過去把那本書抽了出來,揣進了自己的兜里。好奇心還是壓倒一切,無論多大年紀。
鄭爸爸已經在院子里的石桌旁把茶都沏好了。人老了,年輕時再好強,再凌厲的脾氣都變得柔和起來,曾經的張牙舞爪褪去,徒留下一副日漸衰老的皮囊。也許,此刻的鄭爸爸只想孩子能靜靜的陪著,喝個茶,吃個飯。
這多像個輪回啊!幼時,孩子的眼中沒有星辰大海,所有的期盼不過是父母靜靜的陪伴。而人老了,眼中也沒了紛雜的社會,所期盼的也不過是孩子能待在身邊靜靜陪伴。只是不同的是,孩子可以無所顧忌用各種方法表達自己的想法,老人不同。他們只能含蓄隱晦的表示,絮絮叨叨的表達自己的關心和渴望。
鄭和平決定中午陪自家的老爺子喝上幾杯。可是,電話好巧不巧的響了。鄭和平掏出手機一看,竟然是楊局。他一想,壞了,楊局前天上午給自己打電話沒聯系上,這會八成有事安排。
果不其然,電話那頭楊局絲毫不寒暄客氣:“和平,那個梅貽斕被指控意圖強奸自己的學生,被抓起來了,你去了解下情況。”
鄭和平聞言,覺得自己是聽到了天方夜譚。他有些不確定的問道:“楊局,您說的是坤城醫科大的梅貽斕梅教授嗎?”
“沒錯!”電話那頭楊局非常肯定的回復。鄭和平不知道自己是怎樣掛的電話,可是他知道的是,他腦海里浮現了一張臉,那天在梅貽斕辦公室見過的那個叫陳秋荷的女生。
鄭和平有個過人的天賦,對見過的人,名字和人是過目不忘。但是對記其他東西卻不見得很超群。這大約和他做這項工作有關。
鄭爸爸看著鄭和平陰晴不定的臉色,關心的問:“和平,楊局找你有事嗎?如果有事,你就先走吧!”
鄭和平看著滿臉關切望向自己的父親,不忍他擔心,他抬腕看了看手表,心中估算了下時間:“沒什么事,再說,天大的事情,也得讓人先吃飯不是。”
鄭爸爸卻出乎意料卻又在情理之中般答了句話:“和平,你去吧,我們不打緊,還是工作重要。當然,你的身體健康,平平安安也很重要。”
鄭和平看了看滿眼慈愛看著自己的父親,悶悶的嗯了一聲,還是起身和自己母親打了聲招呼便走了。
回到單位,鄭和平還沒來得及喝口水,就被錢多樂給拉到電腦跟前看新聞:“頭,今日份頭版頭條,新鮮出爐的熱搜。你看這照片,清晰無碼。這姑娘的身材可真是火辣,可以和冬羽一拼。難怪這梅貽斕會把持不住。”
冬羽一旁唉聲嘆氣又意味深長,還有幾分陰陽怪氣的附和道:“唉,竟然連學術派男神也塌房了。這年頭可不能追星呀!”
鄭和平黑著個臉心煩意亂的訓斥道:“未知全貌,不予置評。你們了解清楚情況了嗎?”
沈同澤一旁接口:“現在這種情況,對于大眾來說,事實是怎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像這樣一顆星星從高處墜落所引發的全民狂歡。”說完這句話,沈同澤似乎覺得自己有些失言,非常僵硬的拐了個彎:“頭,您是有工作任務要發派了吧!我們隨時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