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和平看著錢多樂,冬雨,沈同澤都是一臉怪異的樣子馬上反應過來:“你們這幫兔崽子,都看過視頻了?”
“是啊,頭。”幾個人異口同聲回答。
“頭,你要欣賞一下嗎?限制級的,過程很激烈。足夠刺激。***也要甘拜下風。”錢多樂砸著嘴一臉戲謔。
鄭和平白了錢多樂一眼,一臉不屑的從嘴里蹦出兩個字:“廢話!”
錢多樂利索的把監控視頻給放了出來,鄭和平看完整段,也是倒吸了口冷氣,喃喃道:“這楊局絕對沒有和我們說實話。”
錢多樂有些納悶:“頭,看這個呢,怎么和楊局扯上關系了?”
鄭和平沒有答話,只是說:“錢多樂,把你的視頻資料準備好,我們去撈人。”
可到了城南派出所,鄭和平一行人才又得知另一段狗血劇。陳秋荷撤訴了。據派出所辦案人員介紹,這陳秋荷已經年滿十八周歲了,她又主動要求不追究梅貽斕責任,還說是她心甘情愿的。加上梅貽斕的父親也來這里保釋,所以就把梅貽斕給放了。當然,派出所還是留有案底,方便陳秋荷繼續為自己爭取權利。
聽完派出所工作人員的介紹,鄭和平猛然意識到,這實驗室爆炸案此時才真正揭開序幕。看起來,戲臺上的人開始準備登臺演出了。
“錢多樂和冬雨去找陳秋荷,沈同澤跟我走,去找梅貽斕。”鄭和平面無表情的扔出一句話。
“領命!”冬雨俏皮的回答。語氣雖輕松,但四個人的心中都是沉甸甸的,都隱隱明白了點什么。
夏日的晌午,空氣都像是著了火一般。鄭和平覺得每呼出一口氣,吸進肺里的氧氣都是加過溫的,胸口燒呼呼,讓人感覺說不出的憋悶。后背上一層一層的汗撲上去,一會會便把后背心的衣物給浸濕了。
龍城醫科大此時人員很稀少,應該是上課的上課,躲涼的躲涼,畢竟這樣的天氣誰也不想平白在外面去蹭個桑拿或曬日光浴。
辦公樓前,那立得整整齊齊的榕樹上,知了不知疲倦的唱歌。好似半點不覺著天氣炎熱一般。鄭和平抬頭看向樹,卻一個知了都沒瞅見。滿耳朵充斥的蟬鳴讓他更增添了幾分煩躁。
他一路都在想,如何完美的處理這件事,讓梅貽斕欠他個人情。畢竟,梅貽斕身上也還是有很多謎團。只是見到梅貽斕,鄭和平卻有點不知道怎么和他開口。
因為他不知道該說梅貽斕心理太過于強大還是說梅貽斕不同人情世故。在他身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還跟沒事人一樣回到學校,自己拍了現場照片,自己把自己辦公室收拾好。然后,自己靜靜坐到辦公桌后面繼續辦公。
看見鄭和平他們過來,梅貽斕似乎也絲毫不意外,臉上還有些慶幸的表情,還對鄭和平說了一句:“還好,資料未曾丟,密碼也未曾被破解。”
鄭和平聽著這莫名其妙的話,突然對面前的梅貽斕產生了敬佩之情。原來做科研的可以真的置個人榮辱不計,只關心自己所研究的成果。這使他不由得挺直了身子,有些恭敬:“梅教授,您還好吧!”
梅貽斕聽聞這句問候,眼神卻突然黯淡了下來:“鄭領導,見笑了。”
這句話說完,鄭和平卻一時之間沒想到如何去接。那空氣就仿佛凝固了般,安靜的讓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