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最愛自己,最在乎自己的人就是自己本人。我們辦案,是為了案件本身,但案子中牽涉的個人利益都是小事,而想快點洗清自己,還要靠自己,當然,前提是,你得有這樣的最強大腦。否則,都是白搭。
“鄭領導,我通過看視頻,發現了幾個疑點。不知道您有興趣看看嗎?”
“ofcourse”這個提議,鄭和平是真的感興趣。
這梅貽斕還真是搞科研出生,非常嚴謹。每一個他認為可疑的人,或時間段他都標注出來,校門口的視頻錄像梅貽斕都沒有放過。可見,他這段時間是真的用了心。
視頻上標注了一個坐著輪椅的老太太,幾乎每天都會在早午八點左右,和晚上八點在學校門口溜達,一溜達就溜達一個來小時,風雨無阻。那老太太形容枯瘦,剪著短發。眼睛里沒有絲毫的神采,好似對生活沒有絲毫留戀一般。有時候她會故意逆著人群,或者車輛前行。讓人覺得她就是想自殺。
每當這個時候,學校崗亭便會出來一個保安去勸阻,同那老婦人說說話,然后把她推到安全的地方。有時候,保安可能見她可憐,還會給她水果,面包什么的。
從沒有人問過她從哪里來,又去哪里。她的固定出現已經成為一個習慣。
“這個老太太有什么可疑之處呢?”
梅貽斕沒有說話,只是讓他看了另一段視頻。安保處的吳處隔三差五的會提水果,面包去保安室。每次接東西的都是一個保安,老李頭。
“吳國光?他若是想動監控倒是易如反掌。可是,如何動的神不知,鬼不覺卻是個難題。”鄭和平說。
“吳國光畢業于龍城電子科技大學,專業是電子信息工程。他還是雙碩士學位,還擁有數據計算及應用的學士學位。”
“那他在你們坤城醫科大當安保處處長有點屈才哦!”
“確實。”梅貽斕點了點頭。
鄭和平看著梅貽斕,心中有了自己的判定,他想結束這場談話,于是他從包里掏出了一本書:“空了梅教授看看這本書。雖然寫的不好,但是還挺有意思。說不準,對你的工作有幫助。”
說完這話,便把書遞給了梅貽斕。然后他又指了指電腦:“梅教授,我想你應該不介意把這玩意全數拷貝給我。”
梅貽斕點了點頭,迅速開始操作。
鄭和平接著說:“我想梅教授應該是個熱心的好市民,關于這件案子,我還會不定時的騷擾您。可別見怪。對了,還有一件事,孫老師那邊,我還是要詢問一下的,你還有什么想法嗎?梅教授?”
“我想看下你們放在我辦公室里的監控視頻,我想確定一下陳秋荷事件中的無線監控是誰放的。”
鄭和平審視的看了梅貽斕幾眼,心道:“你就跟我這裝吧,看你能裝到幾時。”
“這個呀,沒問題。我讓多樂發給你。不過,你得把郵箱號發給我。”
從梅貽斕辦公室里出來,鄭和平并不著急回去。他一個人在這大學里溜達開來。
幾天前的大雨似乎并沒有把這炎炎夏日的囂張氣焰給打壓下來。天還是那么熱,非但如此,空氣中更多了幾分潮濕。便是沒有出汗,身上也是粘噠噠的,使人感覺非常不舒服。
已經七點了,太陽還賴著不肯完全下山,微微的露出一點腦袋。鄭和平就這太陽的余暉,順著林蔭道往前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