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里的學生都已經吃過飯,從學校食堂走了出來,三三兩兩的窩在一旁,愉快的邊交談,邊前行。
學校的露天籃球場上已經有人開始打籃球了。年輕健美的身姿迎著晚霞,看起來閃閃發光。多么讓人羨慕的年紀啊!鄭和平心想,我在這個年紀去干嘛了?梅貽斕在這個年紀又在干什么呢?
他突然想到梅貽斕說的一段無比凡爾賽的話。“我媽說我沒有什么天賦,我爸爸說我既然是笨鳥就要先飛,我爺爺說,做文學家,藝術家是需要天賦的,因為好作品百年難遇,但是做科學家就不需要天賦,只需要勤奮加努力。我想,我爺爺是對的,所以我一直很努力,希望自己勤能補拙。”
鄭和平看了看手中的硬盤,自言自語道:“梅貽斕,你這樣超人的記憶力,眼力是庸才,那我們算什么?果然,優秀的人如大海里的魚,永遠著眼于更寬闊的領域,而平凡如我,就好比井底之蛙,只看見方寸天空便得意洋洋。”
突然,耳邊響起了微微轟鳴聲,鄭和平抬頭一看,竟然有無人機在上空飛翔。他腦子嗡的一聲,這里可以放無人機?梅貽斕怎么沒說這事?他本能的想返回去找梅貽斕,可走出去兩步,他又停下了。
“錢多樂,你在哪?速度的給我到坤城醫科大來。”
鄭和平跟著無人機走,那無人機好似也是故意指引這他一般,他停下,無人機便懸在半空,他走,無人機便往前走。這使鄭和平有些慌張,他暗自把定位系統打開,悄悄發給了錢多樂和沈同澤。
終于,在學校的女生宿舍樓門前,那個無人機落下了。操作無人機的人是個女孩,鄭和平見過的,和陳秋荷一道的那個女孩,彭舒蓓。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嗎?”鄭和平開門見山。
“恩。我想和您說說陳雨荷的事情。”彭舒蓓低著頭,低眉順眼輕聲說。
“哦?”鄭和平有些意外,但又有些在情理之中。
“我知道你是警察,我想,也許只有你能保護我。”彭舒蓓抬起頭,目光灼灼。
鄭和平略一沉吟:“不介意換個更安全的地方說吧?”
“恩。”
征得彭舒蓓的同意,鄭和平便聯系離坤城醫科大最近的城南派出所,借用了一下他們的辦公室。還順便把梅貽斕一塊叫上,又通知了冬羽和錢多樂一同去城南派出所。
當著鄭和平,冬羽,錢多樂的面,彭舒蓓說了一個關于陳秋荷進梅貽斕辦公室完整事件的故事。
原來,教務處的霍存遠副教授在前年競聘教授時,各方面都滿足條件,奈何學校名額有限,被梅貽斕半道殺出黑馬,硬生生給搶了。
不過這個霍存遠也是倒霉,連著三年競聘,都被意外殺出的黑馬給搶走了。而今,這梅貽斕如日中天,在他這個領域,霍存遠是沒辦法和他比。于是乎,霍存元便想著拉他下馬。
這陳秋荷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和這個霍存遠弄到了一起,而這個陳秋荷也不知道從那里學了些對付男人的手段,這兩個一丘之貉,一拍即合。于是就有了后來這么一出。
據彭舒蓓說,那無線高清攝像頭是陳秋荷趁著補課時放在了梅貽斕辦公室里的。而梅貽斕辦公室里的攝像頭是插電的,只要斷電就解決了。
反正不知道通過什么辦法,霍教授利用老鼠精準的把攝像頭的電線啃斷了。
鄭和平聽完,問彭舒蓓:“你又是怎么知道這些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