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樂和云起沒再耽擱,直接出了萬獸山脈,來到這天虛宗的宗門坊市。
云起原本邀請徐清樂前往家族,可徐清樂拒絕了。她想自已好好逛逛坊市,然后準備天虛宗的考核事宜。
云起也不再勉強,就只好領著徐清樂去往宗門洞府租賃之處。然后才匆匆離去。
關于天虛宗的宗門考核的相關內容,雖然云起也曾經歷過,只是他無法給徐清樂提供任何有效信息。
因為每一個參加宗門考核的弟子,考核如若通過,一旦他提及到考核相關內容,就能感受到禁言限制的存在。考核如若沒通過,那他則會徹底遺忘考核的所有內容和細節。
這也是天虛宗的神秘之處。
云起因著實心憂其祖父的神識傷勢,歸心似箭。所以在給了徐清樂一枚他的傳音玉簡之后,便匆匆告別離去。
徐清樂一個人就從洞府租賃之處接過陣法玉鑰就開始慢慢逛起坊市來。
此地是南陸修真界天虛宗的宗門坊市,她發現此地坊市與凡俗界的集市相比,除了少了些許煙火氣之外無甚不同。
那些修士擺了攤,極少吆喝。所賣物品倒是琳瑯滿目:符箓、丹藥、陣盤、法寶等應有盡有。甚至還有些雜七雜八的據說是秘境所得,也來售賣。當然,這些就需要考驗買者的眼力了。
徐清樂靈石不多,她走了幾家,對比了一番價格,然后來到一個小姑娘的攤位前隨手翻起了那些草藥種子。
“這些是靈草種子?”
“是的,前輩。不過這些都是一階二階靈草。”小姑娘倒也落落大方,“還有這些,都是煉體所需要的靈草種子。”
“多少靈石?”
“這就一階二階靈草種子十塊下品靈石。還有這些煉體種子十五下品靈石。”
“好。”
徐清樂剛想離開,忽聽小姑娘又小心翼翼地問道:“前輩,您需要靈草嗎?”
“拿出來看看。”徐清樂想到隨身洞府中那荒涼一片的藥田,有點心塞。
“好嘞。”小姑娘有些高興,不過她又有些為難,“前輩,這些靈草我想換些療傷丹藥,可以嗎?”
“誰受傷了嗎?”作為醫者,自然可以看出小姑娘好好的,可這傷勢也分多種,徐清樂從小受藥老教導:對癥才能下藥。
不料,小姑娘聽了問話,有些警惕,看了幾眼徐清樂,略帶猶豫之后還是道出緣由:“是我阿爹。”
小姑娘有些傷感,又道:“這草藥還是阿爹百年前秘境采摘的,不過,我一直保存得好好的,我可以給前輩看。”
說到最后,小姑娘有些急切。從一個有些破舊的儲物袋中拿出幾株藥草,看上去剛采摘不久。也沒有用玉盒裝起來,可是奇怪的是,依舊生機極旺。
“這些藥草我都要了。至于療傷丹藥,不介意的話,帶我去看看你阿爹。”
徐清樂見小姑娘面色猶豫,又道:“我還是個大夫。”
小姑娘聽了目露驚喜:“前輩是醫修?!太好了,我帶您去。這藥草您先收好。”
小姑娘似乎怕徐清樂反悔似的,把那幾株藥材直接塞給徐清樂,道:“前輩,隨我來。我家就在前面不遠。”
徐清樂不動聲色接過藥材,因為她剛才感受到這幾株草藥一出現,藥王令就發生了異動,還給她傳來一股迫切之意。
她跟著小姑娘來到一處偏僻的出租院落。院落外面還有一塊小小的藥田,打理得極好。
小姑娘看著這院落,有些傷感也有些留戀:“阿爹受了傷,沒有多余的靈石可以繼續租下去了。前輩,藥田中若有看中的靈草,可以和我說。剛賣與前輩的還是我剛摘下的……或許過幾天我和阿爹就不會在此地租住了……”
徐清樂聽后點點頭,隨后和小姑娘進了內院。
一個破舊的蒲團上正盤膝坐著一個面容憔悴的中年練氣期修士。他睜眼發現了徐清樂,原本笑著的臉忽地收斂,隨即起身迅速站到小姑娘身前,警惕且恭敬地稱呼:
“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