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李銘來到錦衣衛南鎮撫司,雖然臉生,但畢竟穿著錦衣衛的官服,一路走進去并未有人刁難。
“李若璉李指揮使現在何處?”
李銘隨便攔下一個百戶問到。
“回大人,李指揮使就在內堂。”
雖然未曾見過李銘,不過李銘身上的總旗飛魚服依然讓這個百戶恭恭敬敬的回答到。
“帶路。”
李銘淡淡回到。
“是!大人這邊請。”
“千喜,你在外邊等我就好。”
“好的,李公子。”
李銘跟胡千喜交代一番后,便隨著那錦衣衛百戶來到內堂。
“大人,李指揮使和南堂幾位總旗大人在里面商議要事,要不小的先進去通報一下?”
“也好,就跟李指揮使說,李銘求見。”
那百戶進去不多時,李若璉便急匆匆的來到大堂。
“李公子,我等早已恭候多時,都是手底下怠慢了,里邊請!”
“李老大人哪里的話,折煞在下了。”
雙方一番客氣之后,便直接走入內堂,讓周圍的一干總旗面面相覷,自己的頂頭上司對一個總旗如此客氣?
“李老大人,事情謀劃的怎么樣了?”
一進入內堂,李銘便迫不及待的問到,李若璉正準備回答。
“李老大人,等一下,這。。。”
李銘眼光打量了周圍人一圈,有些遲疑。
“李公子放心,在座的都是鄙人多年的老部下,絕對可靠。”
“既如此,那李老大人繼續吧。”
“回李公子,陛下上午跟老臣所說的,老臣回來想了一下,陛下令我三天時間拿下駱養性,慢慢滲透架空駱養性其實是不夠的,老臣想,干脆快刀斬亂麻,就在今晚動手,先行拿下駱養性!不知李公子意下如何?”
“這個。。。既然李老大人決定了,那就依李老大人的,不過有兩點,第一,要在他來不及反應之前拿下他,包括駱養性在錦衣衛培育扶植的勢力,一并拿下,第二,盡量避免錦衣衛的內耗。老大人可有把握?”
李銘沉思片刻,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微臣正要跟李公子提及此事,若是從錦衣衛中調動人手,一是沒那么可靠,二來,駱養性畢竟是錦衣衛指揮使,我怕他有所察覺,所以我想請李公子面奏陛下,調陛下身邊的四衛營來執行此事。”
“如此,那我一會便進宮去跟陛下匯報此事,李老大人可還有別的交待?”
“別的,沒有了。”
“既然李大人沒事了,在下還有一件事。”
李銘把之前去東廠調人受阻一事大致給李若璉講了一下。
“豈有此理,東廠竟敢如此跋扈!李公子放心,東廠有眼不識泰山,還有我們錦衣衛,潘登奎,日后你就在李公子身邊,聽候差遣。”
李若璉對著身邊一濃眉大眼,身姿挺拔的大漢說到。
“是!”
潘登奎雙手抱拳應到,動作干練,看的李銘暗自點頭。
“李公子,潘總旗乃是我手下得力之人,盡可以放心使用。”
李若璉心里不由得升起一絲玩味,之前在皇宮,李若璉可是親眼見過崇禎對李銘的態度的,東廠?王德化這次可算是踢到鐵板了。
來到東廠這邊,此時的陳德祥,正在小心翼翼的跟剛到東廠上值的王德化稟報李銘一事。
“干爹,事情就是這樣,孩兒本來以為他是王承恩王公公的人,沒成想他身上還帶著陛下給的信物。”
陳德祥一邊匯報,一邊小心翼翼的觀察著王德化的臉色。
“陛下的龍牌,姓李,二十來歲的生面孔?怕是哪個幸進的小子吧,你不必擔心,憑陛下對咱家的寵信,有本督在,沒人能把你怎么著。”
王德化有些得意,殊不知,他的陛下早在看到他日后投降李自成的時候,就在心里對他起了殺心。。。
李銘這邊告別了李若璉,就在胡千喜和潘登奎安排的兩個親信,高豐和畢濤的跟隨下急匆匆的向皇宮走去。
“高豐,畢濤,你等在外面等候,當然,也可在附近找個茶館喝喝茶。”
到了太和門外,跟兩人交待完,便帶著胡千喜由太和門入宮,直奔乾清宮而去。
來到乾清宮,見李銘來了,王承恩趕緊進去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