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皇后娘娘，不是微臣不愿說，實在是不知從何說起啊。。。”
李銘也有些心虛，誰能想到，今晚本來是擒賊追贓，這些人的尿性崇禎也都知道，想來不會有太大的問題，誰曾想到，王之心經牽扯出如此宮闈隱秘，崇禎沒頂住暈過去了，李銘也罵了爪子，心里不由得有些惴惴不安。
“你說，對本宮有何不能說的？本宮命令你等快說！”
周皇后此時平日里的端莊全然已經不見蹤影，平日嫻靜的臉上滿是慌亂，甚至不顧形象的直接對李銘王承恩等人直接下令。
“好了，皇后，別為難銘哥兒他們了。”
正當李銘不知如何回答之時，崇禎已經悠悠的醒轉過來，對皇后說到，也許是剛剛昏厥了一段時間，聲音有些虛浮，臉上也帶著一絲悲戚。
“陛下。”
皇后臉上閃過一絲喜色。
“陛下這是又怎么了？可是外邊又打仗了？不管國事如何繁重，陛下還須保重身體啊。”
周皇后見崇禎醒轉過來，神色欣喜，不停的說到。
“銘哥兒，王承恩，你們帶著侍衛們先出去，朕跟皇后有話要說。”
見到周皇后急切的樣子，崇禎臉上也不由得有一絲感動，旋即想到還有這么多人，便對李銘等人說到。
“微臣（奴婢）告退。”
李銘和王承恩帶人撤出大殿，把乾清宮留給崇禎夫妻二人。
“玉鳳（周皇后小名）啊，你說，朕當了這么多年皇帝，是不是很失職？”
崇禎仔細的端詳了周皇后良久，自己當年是信王的時候，就已經納周后為信王妃，可謂是少年夫妻，一路陪伴走到現在，期間，周后一直秉持賢良淑德，溫良恭儉，為崇禎打理后宮，從無半點埋怨。
只是，自從當了皇帝后，崇禎夫妻二人，便鮮少有想現在這樣安靜相處的時間了，想到這一點，加上之前王之心招供之事，崇禎不由得有些覺得愧對家人，愧對周后。
“陛下何出此言？我夫君大明皇帝，上位十六年，兢兢業業，宵衣旰食，誰能說我夫君失職？”
周后面帶驕傲柔聲寬慰到。
“可是玉鳳，為何朕如此努力，那建虜年年犯我邊關，擄我百姓，關內流寇肆虐，處處烽火，大明每況愈下，對外，朕護百姓流離失所，在饑荒中掙扎，朕心如刀絞，在皇宮之中，朕連朕的皇子都保護不了，我的燦兒，都是朕無能啊~”
崇禎，一個人前對臣子酷烈，好殺伐，剛愎自用，一意孤行的皇帝，此時把頭埋在周后懷里嚎啕大哭，仿佛要把這些年來的不解和委屈統統釋放出來。
周皇后一邊溫柔的輕撫著崇禎的后背，一邊消化著崇禎話語里的意思。
“陛下，您的意思是，燦兒之死乃是人為？”
周皇后靜靜的等到崇禎哭聲漸止，才緩緩說出心中的疑問。
“是王之心那條老狗招認的，之前還未等那老狗招認完，朕便眼前一黑，暈了過去。不過說起來還要多謝銘哥兒，沒有銘哥兒，朕怕是到死了都還是糊涂皇帝。”
崇禎不由得想起來史書上自己自掛東南枝的那一幕，憤憤的說到。
“宮中內監竟敢如此膽大妄為？”
周皇后也是又驚又怒。
“哼哼！不過既然朕知道了，不管是誰，朕都饒不得他！”
崇禎的語氣陰森而冷漠，眼露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