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茍一郎話鋒一轉,看向阿喬:“喬桑知道,為什么oakase在曰本這么火嗎?”
阿喬搖搖頭。
如懿茍一郎笑道:“因為不自信,所以選擇困難。不知道怎么選,不知道怎么為自己的人生做抉擇,更不知道如何做主。所以害怕露出自己無知的一面。比起自己,更相信權威。”
頓了頓,如懿茍一郎繼續說道:“你是不是覺得這樣很蠢?可實際上,雖然其他國家沒有oakase這種形式,但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的人,不都是這樣渾渾噩噩的生活嗎?接受媒體的洗腦,從審美到三觀的教育,完全沒有自己的主見。從眾、跟風、追逐熱度和網紅。一群連自己人生都oakase的人,卻嘲笑吃oakase壽司,這才是最好笑的事情。”
阿喬笑了笑:“確實是這樣的道理啊。”
兩個人身后服務的人有三種。一種穿和服,是專門倒酒的。一種穿西服,為介紹、引路、服飾的侍者,還有一種穿新式的簡款和服,手中拿著一個竹簍,是隨時撤掉餐具的侍者。
而在兩個人面前,則是日料師傅。此時穿著日式短打的小哥,在兩個人面前放上了一杯酒,一只蒸熟的蝦。
“您好,這是鮮活的北海道海蝦,蒸熟后自然有一些咸味。搭配來自奈良的奈落熊叮413酒,味道正適宜。請享用。”
用濕毛巾擦干凈手之后,阿喬將蝦輕輕放在嘴里,咀嚼的同時能感覺到,蝦肉的外皮像是崩開一樣,非常有勁道,而蝦肉則帶著一股咸鮮的滋味。
隨后搭配那一口能飲盡的奈良酒,頓時清爽的感覺蓋過了蝦的咸鮮。確實是一種獨特的口感。
侍者撤掉餐盤和酒杯。每道菜之間都有一些空隙。這只是開胃的前菜,師傅開始制作后續的餐食。
這時候如懿茍一郎才繼續說道:“所以說,絕大多數的人,其實和豬狗沒有區別,被社會提供的身份、認知、工作綁在一個固定的地方。豬圈、狗屋、公司,呵呵,一樣的。”
阿喬深以為然:“是這樣,沒錯。”
日料師傅此時說道:“今天的酒有些多,每一道會搭配一到兩種不同的酒。”
“第二道,是備長炭烤喉黑。這一道會搭配兩種酒,第一個是來自法國chateaumargaux瑪歌酒莊的波爾多白葡萄酒,這一款酒每年只生產35000瓶。第二個來自廣島的雨后之月夜二十三白葡萄酒。”
“這兩種酒搭配烤制食物,十分貼合。請享用。”
阿喬卻沒有急著使用,剛烤出來的喉黑魚還有些熱,趁著這個時候,說道:“一郎先生既然說絕大多數的人,那么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一郎先生是那少數的人?”
如懿茍一郎笑道:“正是這樣。這個世界其實只有兩種動物,食肉動物,食草動物。即使是人類這樣的雜食動物出現,最終成為萬物的最頂端。可人類之中,還是分為兩種動物,食肉,食草或者說是食谷。”
“食谷者,是無知之民,就是如同豬狗一樣的存在。而食肉者.”如懿茍一郎將那塊喉黑直接放入口中,大口咀嚼,說道:“天生就是食肉!”
“像是獅子老虎這樣的食肉者,吞噬豬狗這樣的食谷者一樣!這個世界,就是一個牧場。放牧眾生,而我們將是牧場主,是食肉者!”
“放牧眾生?原來食肉是這么來的啊!”阿喬恍然,喃喃道:“有的人信神,而你覺得,自己就是神。”
“不!我們只是普普通通的牧場主。”如懿茍一郎笑了:“人類社會的歷史本質,就是財富生產和分配的歷史。”
“從古至今,不管偉大還是卑劣,不管先進還是愚昧,不管王朝還是民主”
“國家,就是有制度的剝削。”本章完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