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白賢憋不住了。
“反正不管我說什么,你都會覺得,我是在為阿爸補償你。那我索性直接說了唄。”金魚撇撇嘴:“但我確實沒有這個意思。沒有聽說過這樣補償的。”
白賢被逗笑了:“你認真的?”
金魚略一沉思,揚眉道:“差不多,不是,你覺得呢?”
“這個答案,確實是那個人的風格,有病一樣。”白賢本想拒絕,但偏偏因為金魚剛剛那個荒唐的回答,心有不平的答應了:“行,那就試試唄。”
之后,金魚只要沒工作,就給白賢發消息,大事小情開始嘮叨。偶爾的見面,也就是一起吃個飯,很難把這種事稱之為約會。
偶爾白賢會將金魚送回家,將她安置在床上。脫了鞋,喂了水,又坐在床邊溫柔的凝視了她許久。
可真的要做什么,金魚就會害怕的發抖,讓白賢只好作罷。白賢懷疑是故意的,但沒有說什么。
直到有一天,金魚似乎是看到了白賢那種略帶嘲諷的表情,這才拉住白賢,給他講了一個故事。
一個有關于金魚的過去。
白賢聽完金魚的過往之后,心疼的不像話。再后來更加溫和,不管什么事都不越過尺度。
說來可笑,兩人甚至連拉手的次數都沒幾次。但白賢卻有些不可救藥的上頭了。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開始珍視這段感情,他不希望他們的感情里摻雜太多,不然就不純粹了。
所以即使是金魚送的東西,他都沒要。他希望他們的感情純粹一些,哪怕她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
人,終究不是鈔票,不能讓所有人都喜歡。
金魚雖然是媚粉的專家,但終究有人是看不慣這種偶像的。有的人就是喜歡那種愛答不理,要死不活,不把粉絲當人看的偶像。
有黑粉看不過她的風格,在公司大門前躲著,伺機圍攻她。
凍成冰的礦泉水瓶像石頭,落在她的腦門上,鮮紅的血順著眼睛流下來。
醫院里,白賢悄悄的過去看望,看到金魚的時候心疼夠嗆。
金魚卻摸摸腦袋,說道:“真疼,還好沒有破相。這一次是真的不講武德,按理說黑粉之前都是流行潑油漆的,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德的起頭。但現在看來,還不如潑油漆呢。”
白賢給氣笑了,緊隨其后表情就不太對,因為他好像聞到了金魚身上的酒味。
“你喝酒了?”白賢居高臨下地責備道:“為什么還喝酒?”
金魚吐吐舌頭,說道:“這不是有個好資源嘛,我幫你爭取了一下。你也知道,這種事我不可能找我阿爸,所以要偷偷的找別人。”
聞言,白賢沉默起來,直勾勾的盯著她,也不說話。深邃的目光里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感動,愧疚,或者還有別的。
金魚抿抿嘴,問道:“如果感動的話,叫我一聲歐尼聽聽唄?”
這一招果然好用,白賢瞬間變臉,把削好的蘋果整個堵在了她的嘴上:“你還是不說話可愛點。一說話,我就想起你是誰的女兒了。真的太嘴欠了!”
金魚恨恨的咬了一口,哼,玩笑都不能開!
既然到了醫院,就順便體檢一下。饒是金魚這樣的性格,遇見抽血也是怕的不行。
護士打開包裝袋取針的時候,金魚一拍腿,猛的站起來,說:“不治了!我好了!”
被白賢按回原位。
金魚疼的不行,也許是幻覺,但就是害怕。她的手緊緊攥著白賢的衣角,像是個不懂事的小孩子。
白賢看著金魚怯生生的樣子,忽然心怦怦的跳。就算緩了好久,耳朵里還是心跳的回聲。
白賢第二天還有節目要錄,金魚催他走,他不肯。
大概是跟她學壞了,他眉毛一挑,嘴角揚起來,說:“這么晚了,我一個男孩子自己回家不太安全,就在這兒陪你吧。”
金魚無奈,趕又趕不走,只好由著他了。
病床上,金魚睡著了。桌旁的夜燈散發著微弱的光,白賢的手隔著空氣描摹她的眉眼。
喜歡她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他也不記得了。雖然是那個家伙的女兒,但接觸了才發現,她俏皮又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