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臺斬釘截鐵道“我就不走”
抬起腳,陸沉重重跺腳,“落地生根,不挪窩了。”
屋內辛苦淡然說道“那你還是白嫖吧。”
陸臺一拍掌,“我就說辛苦兄與我是一般妙的人,這么投緣,不拜個把子真是可惜了。”
辛苦說道“只差一天了,再等不到人,就別怪我不客氣。”
陸臺點點頭,竟然燒香去了。
不知是誤打誤撞還是怎的,第二天真就有人登山,而且不止一個。
辛苦難得走出茅屋,跟陸臺在崖畔并肩而立,望向山腳那邊。
袁瀅蹲在不遠處,逗狗玩呢。
上山之人,有三個,陸臺笑著幫忙介紹起來“白玉京玉樞城的張風海,只差半步的十四境,等到大雨傾盆時節到來,估計他就跨過剩余半步了,厲害吧。走在張風海屁股后頭的,是天下候補之一的散仙呂碧霞,說是聶碧霞也行,差一點就是圓滿的飛升境巔峰。境界最低,反而跟張風海并肩而行的,是仙杖派女子祖師師行轅,道號攝云哇,真是大美人唉。”
袁瀅立即站起身,跑到陸臺身邊,“哪里哪里。”
陸臺伸出手指,指向山路上,張風海身邊的一個女子,她身材苗條,卻是頭別木釵、麻衣草鞋的裝束。而且因為在鎮岳宮煙霞洞內,常年勞作的緣故,讓她顯得肌膚黝黑,要說美人,確實沾邊,但是從姿容俊美至極的陸臺嘴里說出來,好像就有點名不副實了。
師行轅是三者當中境界最低的,所以無法知曉山巔那邊的對話。
呂碧霞卻抬起頭,舉目望去,結果那個雌雄難辨的家伙,就跑路了。
她在青冥天下消失已久,長久借住、或者說隱匿在“師行轅”魂魄中。
至于師行轅,是自己變著法子進入的煙霞洞。
離開那座囚牢,師行轅當然暗自慶幸,她這輩子都不想故地重游了。
在那座煙霞洞內,師行轅的仙人境,已經被一點點消磨到了玉璞境。
唯獨有一點遺憾,就是那塊長勢喜人的麥田,收成要比往年好三成,再見不著了。
陸臺蹲在地上,揉著土狗的腦袋,抬頭笑道“辛苦兄,不如我們打個賭”
辛苦搖搖頭。
陸臺就是個話癆,哪怕不搭理他,都能一直絮叨下去,相處這么久,辛苦還是沒能習慣。
陸臺就換了個法子,跟那個張風海打了個賭,賭他一定可以心想事成,成了之后,就得答應他陸臺一件小事。
張風海毫不猶豫就答應此事。這位主動舍棄白玉京道官身份的修士,甚至沒有詢問對方是誰,是什么小事。
陸臺感慨萬分,“不愧是我們張宗主,大氣磅礴,跟著他混,肯定能吃上飽飯”
之后張風海就走到山頂,先將那“道祖歇腳處”的一片石給打落山腳,滾入弱水中,再去屋內找辛苦談事情。
別說是師行轅,便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呂碧霞和一貫心大的袁瀅,都大吃一驚。
唯獨陸臺的驚嚇模樣是假裝的,朝張風海的背影伸出大拇指,“張宗主,霸氣無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