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斂疑惑問道,既然這么想殺我,處心積慮藏好氣息,早早躲在這邊,為何連我的文集詩詞都不了解知己知彼都不懂
青年老老實實回答道,晚輩對那些東西都不感興趣,只是想跟你學武,但是不敢找你,因為都說朱斂性格古怪,從不收徒,敢找你拜師的,就沒一個有好下場的,命就只有一條,我當然不敢賭。
朱斂笑問一句,是魔教中人先前我一拳打穿青仙心口的時候,就察覺到你這邊的呼吸不對勁了,她好像是你們魔教的二把手,是你的師父,還是師祖
青年點點頭,說青仙田靈娥是自己的師祖,她的徒弟,我的師父,是個既自私又膽小的廢物,不會也不敢教人,怕我學成了真本事,轉頭就做掉他,當然師父確實沒有想錯,我今天只要活下來,第一個要殺的就是他。
老人恍然,喃喃自語,田靈娥,原來她叫這個名字啊,只記得綽號,總是記不住她的名字來著。
雪越下越大,鵝毛大雪層層疊疊鋪在道路上,天地皆白。
青年眼眶通紅,咬牙切齒說道,我猜不出那句話。
狗日的朱斂,武瘋子,你讓我怎么猜
朱斂笑言一句,時辰已到。
青年依舊站在原地。
朱斂問道怎么不跑大富大貴險中求,一線生機都不求
青年沉聲道跑個卵,你殺人,我跑得掉
說到這里,心存死志的青年就想要留下一句臨終遺言,想要告訴這個大開殺戒的武瘋子,自己叫什么名字。
不曾想雙手負后的老人,不知道是不是受傷太重,還是意態蕭索,這一刻顯得有些身形佝僂了,老人只是抬了抬下巴,所指的那個方向,有一把被朱斂雙指擰斷刀尖的所謂神兵利器,刀是好刀,在江湖上極負盛名,割雪。
只是這把斷刀與那個死人,大概都被大雪掩埋了。
老人笑道,年輕人就別愣著了,你師祖的那把刀還湊合,能用,去撿起來,只要不跑,再最后賭一次命,要么被我宰掉,要么就可以幫她報仇雪恨,替自己揚名立萬。
頭上和雙肩都鋪了一層積雪的青年,說自己并沒有猜中答案。
言下之意,你朱斂肯定會殺人,但你只是隨便找個樂子,我卻不想死得像個玩笑,要殺就殺,別戲弄我。
朱斂就是朱斂,哪怕受傷極重,但是站在空曠的街道上,只是憑借一身氣息,身上和腳邊,都無積雪。
老人抬頭望向大雪紛飛的天幕,笑了笑,答案何須開口說,你其實已經給出正確答案了,算你小子命好。
青年大問道,朱斂你就不問問我的名字
老人笑著反問一句,狗崽子,你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