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道士手把拂塵,小心翼翼站在檐下那邊不敢靠近水井,疑惑道「可是姜老宗主」
姜尚真笑道「怎么認得我的」
駐顏有術的道士欲言又止,師門內曾有一位長輩女冠,就遭了姜賊的毒手,當年返回山門后,情傷極重,傳聞她經常畫一幅負心人的畫像,丟入火盆,將那姜賊燒成灰燼猶不解氣,就再畫一幅,讓婢女將畫卷丟入共用的茅廁糞坑,道士年輕那會兒,某次蹲茅廁,無意間低頭那么一看,差點被嚇出心理陰影。
道士不敢實話實說,悻悻然道「晚輩劉愻,道號玉山,出身野鶴山的玉簍觀,對姜老宗主很是仰慕。」
姜尚真趕忙護在兩位女子身前,故作驚訝道「你就是劉玉山,那你是個大色胚啊」
被惡人先告狀的劉愻倍感無奈道「晚輩只是修行黃老赤篆的旁門左道,這般上乘房中術,床笫之上即是道場,并無邪y心,男女合氣,陰陽互補,相信姜老宗主是可以理解的。」
姜尚真冷哼幾聲,一本正經道「怎么就可以理解了,不太理解,更不接受」
劉愻便轉移話題,「姜老宗主接下來是怎么個安排,晚輩有無略盡綿薄之力的機會」
除了讓自己帶路,偷偷潛入皇宮去皇帝陛下的那張龍床,之外諸事皆宜,都是好說的。
畢竟一位出身正統的元嬰境道士,在如今的大泉王朝和桐葉洲,說話還算有些分量。
姜尚真問道「通過這口水井能不能重返藕花福地」
劉愻搖頭道「我試過了,肯定不能。」
姜尚真環顧四周,大雨小歇,再抬頭看了眼天幕,雨過天青,碧空如洗。
姜尚真也怕這個聲名狼藉的下流胚子,嚇壞了兩位黃花大閨女,重新祭出了符舟,直奔云
巖國魚鱗渡,去找溫煜轉交書信。
等到那艘符舟穿過云海,遠去再遠去,劉愻始終站在原地,過了許久,才輕輕呸了一聲,什么東西,狗姜賊,還有臉倒打一耙,說我是色胚。
就在劉愻就要轉身之際,一片柳葉出現在庭院內,跟醉鬼似的,晃悠悠來到劉愻跟前,最終就那么停在他的眉心處。
「野鶴無糧天地寬,道友何必學那文人惺惺作態,同行相輕」
姜賊的嗓音回蕩在劉愻耳畔,「你傷我的心,我可就要傷你的大道了。」
劉愻趕忙稽首賠罪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