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續開口說道:“洛王,如果第二座大陣開啟,我恐怕就要離開老鶯湖了。”
宋集薪笑問道:“御書房小朝會那邊,吵了沒有?”
宋續點點頭。
宋續趕來這邊之前,皇宮臨時緊急召開了一場御書房小朝會,人有點多,以至于司禮監掌印太監把所有椅子都撤掉了。
連耄耋之年的兵部老尚書沈沉都沒有椅子可坐。但是這場議事,缺了兩位重要人物,國師陳平安,洛王宋睦。
宋續和司禮監掌印太監站在門口那邊。
宋和的第一句話,就不是以往御書房商量事情的態度了,“寡人已經決定了,與大綬王朝正式宣戰。皇帝殷績可殺,必須殺!”
平地起驚雷的一句話,讓屋內所有還不明就里的大驪文武重臣都是面面相覷。之后宋和才大略解釋了老鶯湖那邊的經過和緣由。
宋集薪問道:“最終還是成功力排眾議?算是皇帝陛下一錘定音?”
宋續還是點頭。
宋集薪看了眼二皇子宋續。
宋續心領神會。
有異議的,有哪些人,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立場,他們各自說了哪些道理,宋續都記住了。
“出題的,是繡虎崔瀺,閱卷的,是新國師陳平安。”
宋集薪拍了拍侄子的肩膀,問道:“這張考卷答題,連同你我在內,誰都不能是例外,明白了嗎?”
宋續欲言又止,本想說一句二叔,其實我是例外。只是這位二皇子還有個地支一脈身份,好像確實無法置身事外,宋續就沉默。
兩座水榭,既然先生說了她這得意學生算不得更多大勢,那她就算一算意遲巷和篪兒街的眼前事唄。
算著算著,少女許謐便是臉色蒼白起來。
洪崇本嘆了口氣,說道:“終于算明白了?”
許謐顫聲道:“先生,我該怎么辦?”
洪崇本說道:“你能怎么辦,你不能怎么辦。這些年跟著我這個糟老頭子的無用腐儒,躲在山中讀書治學,僅此而已。”
老夫子說道:“大驪京城,三座誰都不想打交道的衙門,其中兵馬巡城司管京師一切雜務,統領洪霽一不貪二不占,實打實的戰功在身,這些年只領取一份干干凈凈的俸祿,絕大部分還都寄送給了別人。而且洪霽把巡城司管得不錯,既是大驪宋氏龍興之地的出身籍貫,又是天子倚重的心腹武將,他怕什么?只要跟新任國師沒有私怨,就像他自己在馬背上說的,在京城,除了皇帝陛下和國師,他只要看誰不順眼,誰都能管上一管。這就是無私心則持身正,持身正便膽氣足,膽氣足就能夠做事爽快。”
“但是,兵馬司做事情再跋扈,比如一名年輕校尉就敢將禮部和鴻臚寺擋在門外,
終究是治小病于明眼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