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向隱官,當頭斬落。
與此同時,柔荑深呼吸一口氣,悄然調動五行本命物。
身內諸多洞府靈氣如沸,女冠身邊黃紫氣冉冉升騰。
這位新王座,終于要親自下場,與那隱官正面廝殺。
被禁錮在原地的隱官,雙臂猛地一扯,依舊無法拽斷那些光線。
刀光絢爛,王制一刀接連破碎兩種拳招分別造就而出的“武神金身”。
成功破陣的那把手中長刀也已隨之崩碎,王制雙條胳膊肌肉碎裂,鮮血滲出金色甲胄。
終于不再落空,而是砍中實物,雖非隱官的那副肉身,但是王制氣勢不斷攀升,好像一顆道心也不再那么空落落的,變作雙手持刀,朝那空門大開的隱官,便是一通凌厲劈斬,身形飛旋,手中雙刀碎裂就再起嶄新雙刀,定要將那隱官剁成肉泥才罷休。
去你娘的隱官,去你娘的十一境!
接連碎掉了百余把刀,刀勢不降反增,璀璨耀眼的刀光繚繞于金甲神將和青衫隱官之間。
鼎盛的神意和渾厚的靈氣瘋狂澆筑刀身,使得王制遞出的每一刀皆蘊藏一到數道術法神通。
根本無需王制動用任何念頭,兩百刀過后,刀刀渾然天成。
酣暢淋漓,真是痛快,王制只覺得神清氣爽,道心空明,竟是杳杳冥冥,一腳踏入了一種傳說中道不可道的玄妙境地。
直覺告訴王制,今日只要成功斬殺隱官,做掉這個蠻荒天下的眼中釘心頭刺,便是自己躋身十四境的大道機緣所在。
定要將其斬首,屆時拎著頭顱,腳踩那具無首的尸體,再光明正大昭告天下一句!
“殺隱官者,蠻荒王制!”
前提是姓陳的還能留下一副全尸才行。
已經看不清戰場上的雙方身影。
但是那些困住隱官的光線依舊蔓延,它們飄蕩在空中,如同光陰長河里邊漂浮著無數的水草。
柔荑身形化虹,去了那處演武場的上空,她摘下那頂道冠,手腕翻轉,凝為一顆“金丹”,被她咽下腹中,
趁他病要他命,為防萬一,她直接祭出了殺手锏,絕不能讓那賊滑至極的隱官有任何脫困的可能性。
先前王制丟擲出的兩柄袖珍流星錘,一在天一入地。卻始終沒有顯現出它們的任何作用。
直到這一刻,柔荑默念法訣,同時招手,將那桿大纛拔地而起,駕馭在身邊,被她拿拂塵一裹,大纛連同拂塵,一并如長戟刺入戰場大地。
大纛釘入大地,雪白拂塵如長蛇繞山,緩緩上升。
剎那之間,一條氣勢恢宏的光柱出現在天地間。
山頂,氣氛凝重。
黃莽瞇眼,好家伙,這倆畜生王座,竟然是仿造出一場天地通?是要接引誰,“降真”此地?
丁遨游已經移步,走到了一處空地,真身站定,瞬間陰神出竅,雙指掐訣,步罡踏斗,霎時間黑霧滾滾,陰神分別從兩只袖中拋灑清水和散落白茅,就像在鋪路和凈街,很快陰神宛如置身于一座不懸匾額的祠堂門口,身后陰氣彌漫于方圓數丈之地,帷幕重重,內里景象影影倬倬,聲音略顯嘈雜,既有慵懶嫵媚咯咯而笑,也有蒼老沙啞的嗓音,還有一些尖銳的呼嘯。
這座堂口并無半點渾濁煞氣,不會給旁人半點陰森之感,反而既清且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