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青宮山傳下一門擲劍法,專門為不是劍修的練氣士量身打造,但是規定后世青宮山弟子,一代只有一人可以研習此劍術。
小至花草樹葉,大至江河山岳,都可以“擲如飛劍”。
其實先前在竹林茅屋那邊,竇粉霞丟擲石子、竹葉,就是使出了這門擲劍法。
當然最早都是陳濁流傳下的,嬉戲人間數千年,其實這位斬龍之人,不光光是賈晟、白忙這般處境。
荊蒿直起身后,就一直跪坐在地。
陳濁流嘖嘖道:“難怪那傻妮子會挑選你當山主,人不咋樣,倒是機靈啊。起來吧,地上跪久了,膝蓋不疼嗎?”
荊蒿這才站起身。
由不得他在此人跟前,如此卑躬屈膝。
左右問劍,劍術再高,也只問荊蒿一人。
可眼前這個神出鬼沒的前輩,卻能在手掌反復間,就讓整座青宮山和山上數百號修士,全部翻天覆地。
陳濁流臨時改變主意,吩咐道:“青宮山你留著就是了,不過以后可能會有個我的朋友,去那邊做客,記得好好款待,失了禮數,我拿你是問。對了,你那個被關禁閉的弟子,我看還湊合,就繼續當他的山主好了,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愿意,晚輩能有個弟子,僥幸入得仙君法眼,是他的造化,更是荊蒿的榮幸。”
見
(本章未完,請翻頁)
那位前輩轉身要走,荊蒿忙不迭彎腰抱拳道:“敢問仙君的山上好友,姓甚名甚,可有道號?免得晚輩將來遇見真人,卻不認得。”
陳濁流大步離去,笑道:“我那好兄弟,是青衣小童模樣,道號落魄山小龍王,你以后見著了,自會一眼認出。”
荊蒿始終低頭,沉聲道:“謹遵仙君法旨!”
等到那位青衫書生倏忽消失,荊蒿繼續彎腰片刻,緩緩起身,一位“經脈金枝玉葉,道身幾近無暇”的飛升境,竟是不由自主的滿頭汗水。
只是荊蒿心中難免疑問,不知那位“小龍王”,是哪位山巔老前輩?
————
一行人離開鸚鵡洲宅子,走去渡口,李寶瓶準備乘坐渡船去往文廟那邊抄寫熹平石經。
李槐一聽就頭大,又不敢開口拒絕,便想著與經生買幾本抄錄本,蒙混過關,保證以后多翻多看就是了。
離開宅子之前,柳赤誠取出了一張白帝城獨有的彩云箋,在上邊寫了一封邀請信,放在桌上。
當然是邀請先前那位還不知道姓甚名甚的“八錢”姑娘,有空去白帝城琉璃閣做客賞景,她的柳哥哥定會掃榻相迎。
李槐當時趴在桌旁,看得搖頭不已,壯起膽子,勸說那位柳前輩,信上措辭,別這么直白,不斯文,不夠含蓄。
在岸邊等待渡船的時候,柳赤誠半點不奇怪陳平安的憑空消失,“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大忙人啊。”
嫩道人嗤笑道:“年紀輕輕的,勞心勞力勞碌命,都不知道成天瞎忙活個啥。”
李槐埋怨道:“當面我這么說我兄弟,不給面子是吧,老嫩啊,你再這么混江湖,可就吃不香喝不辣了。”
嫩道人立即低頭彎腰笑臉小聲說話,行云流水一氣呵成,“公子,我這不是變著法子夸陳平安有擔當嘛,話里有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