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景龍點頭道:“我覺得是。”
魏精粹搖搖頭,“怎么,當了太徽劍宗的宗主,可以幫你高一境啊?”
今夜哪怕大打出手一場,山頭折損嚴重也無妨,機會難得,是這個年輕宗主自己送上門來,那就打得你們太徽劍宗聲譽全無!
劉景龍有任何靈氣漣漪,沒有任何動靜,可是剎那之間,整座鎖云宗諸峰,布滿了千百萬條縱橫交錯的金色光線,卻剛好繞過了所有山上修士。
只要修士不妄動,自然就安然無事。
————
寶瓶洲,風雷園。
大夏天的,黃河卻身披狐裘,神色凝重,憑欄遠眺。
不知為何,前些時日,只覺得渾身壓力,驟然一輕。
今天黃河在練劍之余,讓人喊了師弟劉灞橋來這邊,“劉灞橋,不要故意裝成玩世不恭,該是你的責任,就是你的,肯定避不開逃不掉。身為劍修,自欺欺人,有何裨益?”
黃河與人言語,一貫喜歡直呼其名,連名帶姓一起。
哪怕是師弟劉灞橋這邊,也不例外。
劉灞橋沒有說話。
黃河說道:“我要去趟劍氣長城遺址,再去蠻荒天下練劍,那邊更加天高地闊,適宜出劍。”
劉灞橋試探性說道:“讓我去吧,師兄是園主,風雷園離了誰都成,唯獨離不開師兄。”
黃河神色淡漠,“去了外邊,你只會丟師父的臉。”
舍不得一個女子,去哪里能練成上乘劍術?
不是不能喜歡一個女子,山上修士,有個道侶算什么。
可若是喜歡女子,會耽誤練劍,那女子在劍修的心中分量,重過手中三尺劍,不談其它山頭、宗門,只說風雷園,只說劉灞橋,就等于是半個廢物了。
一位年紀不大的元嬰境劍修,不算太差,可你是劉灞橋,師父覺得一眾弟子當中、才情最像他的人,豈能心滿意足,覺得可以大松一口氣,繼續晃蕩百年破境也不遲?
只是這些話,黃河都懶得說。
黃河說道:“如果我回不來,宋道光,載祥,邢有恒,南宮星衍,這幾個,哪怕如今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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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比你更低,誰都能當風雷園的園主,唯獨你不能。”
“是不是聽到我說這些,你反而松口氣了?”
“所以說你就是個廢物。師父挑人眼光,只錯過兩次,所以劉灞橋最大的本事,就是讓師父看錯人。”
黃河難得說這么說話。
劉灞橋輕聲道:“姓黃的,我也是個有脾氣的,你再這么不依不饒的……小心我不管什么園主不園主,師兄不師兄的,我朝你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