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煙波作為正陽山管錢的財神爺,佩劍名為玉漏,來自一處古蜀國遺跡,本命飛劍,名為秋波。
飛劍“秋波”,名字頗為嫵媚,卻是劍路極其陰狠的本命神通,劍氣好似秋風肅殺,一旦入體,劍氣凜冽,洗滌肝腸,讓挨了飛劍傷勢的練氣士,人身小天地的各大氣府,稍有靈氣運轉,便會寒氣漸生轉冷,最終體內靈氣凝結如冰,有那錐心之疼。
掌律晏礎的本命飛劍,山螟。
何況還要再加上一個會暗中出劍的吳提京。這位宗主竹皇的關門弟子,本命飛劍鴛鴦,能夠先傷修士心中道侶的道心,再反過來傷及修士自身神魂,比那夏遠翠的飛劍“傷心”,更能傷心,簡直就是一種最不可理喻的飛劍神通。所以正陽山祖師堂內,知曉此事的不少劍仙,私底下都曾經與竹皇詳細詢問一事,何謂心中道侶?竹皇也不藏私,笑言一句,只要修行路上,曾經真心喜歡過誰,都算。
至于弟子吳提京的另外那把飛劍,竹皇與誰都不曾提及過名字。
所以只要司徒文英不至于輸得那么毫無征兆,正陽山就完全可以讓那個劉羨陽怎么死都不知道。
白衣老猿雙臂環胸,斜瞥一眼滿臉大失所望神色的夏遠翠,冷笑道:“司徒文英這個空有修為劍心卻稀爛的廢物,今天算是丟盡滿月峰的臉面。虧得她不是在雨腳峰修行,不然坐實了雷聲大雨點小的說法。”
夏遠翠其實心中比袁真頁更恨那個嫡傳弟子,委實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只是被袁真頁如此傷口上撒鹽,火上澆油,氣得夏遠翠與這位護山供奉直呼其名了,“袁真頁!不要仗著功勞大,就可以信口開河,論山門資歷,你還不如我!”
白衣老猿扯了扯嘴角,道:“功勞簿上邊,可不談什么資歷。”
一個一輩子只會躲在山中練劍再練劍的老劍仙,除了輩分和境界,還能剩下點什么?所以在袁真頁看來,還不如陶煙波、晏礎這樣實打實做事情的元嬰劍修。
之后不等夏遠翠與袁真頁掰扯什么,就是竹皇去了劍頂,再有祖師堂飛劍散花群峰中,之后就是一條條渡船離開正陽山地界。
陶煙波驚愕不已,夏遠翠更是臉色陰沉,掌律晏礎尤其難堪,因為今天他算是慶典正式開始之前,正陽山幾個老祖師當中,露面最多的一個,幾場問劍,都由他來昭告一洲,事到如今,雖然摸不著頭腦,全然不知為何會落個如此境地,晏礎只確定一事,當下還有無數外人通過一處處鏡花水月,正在看戲。
陶煙波心聲詢問,“神誥宗那邊?”
夏遠翠無奈道:“祁真只說臨時有事。”
晏礎忍不住罵娘道:“有事?有個屁的事!這個天君是急著去青冥天下白玉京見祖師嗎?那你他娘的倒是躋身飛升境啊!”
夏遠翠反問道:“真境宗那幾個怎么說?”
陶煙波嘆了口氣,神色疲憊道:“這伙人莫不是吃錯藥了,一個個無視符劍詢問。”
等到曹枰一走。
三位老劍仙,頓時面面相覷。
連那位被宗主竹皇說成“對事不對人”的護山供奉,都再不說什么挖苦言語。
這使得劉羨陽一路走到半山腰處,都沒什么阻攔。
直到兩撥來自不同山頭的劍修,落在一線峰半山腰,分別來自撥云峰和翩躚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