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笑嘻嘻不說話。
孫道長捻須笑道:“既然是這樣,那就扯平了,玄都觀和白玉京,誰都不用與誰道賀。”
作為道觀看門人的女冠春暉,直到這一刻,她才察覺到這位三掌教的存在,走出道觀外,來到街上,沉聲道:“滾下來!”
陸沉轉過頭,“偏不。”
孫道長心聲示意她不用理睬這塊蘸了狗屎的牛皮糖。
陸沉感慨道:“只是溫養出第一把飛劍,就有這等氣象,萬年以來獨一份,不愧是白也。”
孫道長笑瞇瞇道:“你也可以啊,咱哥倆啥交情了,只要你愿意散道,我就破例一回,舔著個臉去白玉京幫你護道,就陸沉老弟你這份資質,轉世投胎當個劍修,還不是信手拈來的事情,到時候天雷滾滾,幾座天下都聽得著,說不定直接把那周密嚇死都有可能。”
“不至于不至于。”
“試試看試試看。”
“算了算了。”
“如此不豪氣?我心目中那個豪邁無雙的陸沉老弟,死哪里去了?”
“呸呸呸,沒死沒死,無事無事。”
“春暉,來,有個王八蛋敢朝道觀里吐口水,砍死他!”
“春暉姐姐,別來別來,我這就收回那口唾沫!”
依舊有一道劍光閃過,被陸沉隨意收入袖中,抖了抖袖子,笑道:“都有點像是定情信物了……又來!還來……”
老道長讓那女冠回了,陸沉繼續趴在墻頭上,笑問道:“白也那把飛劍的名字,想好了沒有?要不要我幫忙?”
孫道長搖搖頭,“就別沒話找話了。”
今兒要不是閑著沒事,反正不罵白不罵,不會來見這家伙。
陸沉笑問道:“孫老哥,有一事小弟始終想不明白,你當年到底咋想的,一把太白仙劍,說送就送了,你就這么不稀罕十四境?”
其實早年,二師兄余斗,都做好了離開白玉京廝殺一場的準備,極有可能,是要與這位老觀主各自仗劍去往天外,分生死了。
孫道長嗤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