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二掌柜早年秘密栽培起來的酒托多,大多幫著鄭大風說話,一來二去,隨著鄭大風也確實是個討喜的家伙,客人們也就漸漸習慣了,不再繼續為難這個同樣是外鄉人和讀書人的代掌柜。
代掌柜讀書真多,只說某些方面的書上門道,二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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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真心比不了。
飛升城的別處酒樓,不知道從哪里高價買來幾壇貨真價實的青神山酒水,被當成了鎮店之寶,當然也有跟那個小酒鋪打擂臺的意思,論兩賣,結果很快就有人去捧場,喝了一杯后,一個個罵罵咧咧就走,都差點不樂意掏錢結賬。
假酒,賣假酒!青神山酒水,根本就不是這個味兒!
一個個深以為然,鋪子桌邊和路邊,一大幫的小雞啄米。
那個酒樓掌柜都快要瘋了。
直到現在,才賣出去不到一壇青神山酒水,酒樓別說掙錢了,本錢都收不回來。
鄭大風瞥了眼不遠處那張酒桌上的兩人,埋頭吃著一碗陽春面,倒是不虧待自己,知道加倆荷包蛋。
如今的桃板和馮康樂,其實都是一樣屁股上可以烙餅的壯小伙了,都有胡茬了。
在曾經的少年,還是個孩子的時候,桃板其實就問過二掌柜一個問題,到了代掌柜鄭大風這邊,又問了一個差不多的,只是將劍仙胚子變成了武學天才。
后來桃板又問了個讓鄭大風不知如何作答的問題。
我這輩子還能瞧見二掌柜嗎?
因為桃板知道自己既不是什么劍仙胚子,也不是什么練武奇才,就只是個普通人,很快就會變成中年人,老人,不一定能夠等到下一次五彩天下的開門。
當時見鄭大風沒說什么,桃板就自言自語,說自己那會兒年紀小,喝不得酒,所以還沒跟二掌柜一起喝過酒呢。
暮色沉沉里,有一桌酒鬼喝了個醉醺醺,有人嘿嘿笑道:“大風兄弟,總這么贏你的錢,從一開始的開心,到別扭,再到痛心,如今都快悔恨了啊。”
鄭大風打著算盤,點頭道:“嗯,就跟男女情愛差不多了。”
有人恍然,嚼出些余味來,大聲叫好。
又有人問道:“代掌柜,你給我們說句交心的實話,你到底是賭品好,還是一年到頭不洗手給鬧的?”
鄭大風懶得搭話,豎起一根中指。
有人開始說醉話了,“說句不昧良心的大實話,與二掌柜問拳,他根本打不了我兩拳。”
“二掌柜咋個還不回來,都沒人坐莊了。”
劍氣長城曾經有新舊五絕兩個說法。
老的,分別是那狗日的賭品過硬,老聾兒的是人就說人話,陸芝的國色天香,隱官大人的憐花惜玉,米裕的自古深情留不住。
新的,二掌柜的童叟無欺、從不坐莊,司徒龍湫的我發誓絕對是真事,顧見龍的容老子說句公道話,董畫符的花錢如流水,王忻水的出劍之前沒問題、打架之后算我的。
新舊兩個說法,都有外鄉人同時登榜,而且這兩位榮登榜單的家伙,都算讀書人,只不過有些區別,阿良恨不得將斯文、書生、你覺得我不英俊就是你眼神有問題……這些說法刻在腦門上。
年輕隱官則恰恰相反,從不刻意標榜自己的讀書人身份,在酒鋪那邊,信誓旦旦說些昧良心的言語,我實在酒量一般,我這個人從不坐莊,桌上勸酒傷人品,你們做人得講良心,栽贓嫁禍得講證據……
后來的飛升城,其實又有了個“四怪”的新說法。
一個是寧姚暫領隱官,卻沒有當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