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修士行禮道:“放心,此事我們秉公處理,一定給前輩一個公道。”
漢子點點頭,然后想了想,對那些呆若木雞的家伙說道:“那一拳先欠著,我回頭找你們老祖宗收賬好了。”
漢子望向老修士和同道武夫,皺眉道;“你們可別殺人滅口,這樁事情,我自有計較。”
老修士無奈笑道:“我們不會如此行事。”
漢子不再說話,走回自己房門前,敲了敲女兒故意栓上、用來安慰娘親的屋門,說道:“柳兒,是爹。”
少女腳步輕盈地打開房門,漢子進屋后就帶上了門,婦人快步上前,臉上還有淚痕,“李二,怎么樣,沒被人欺負吧?有沒有哪里被打了?需不需要擦點藥膏?”
漢子撓撓頭,憨憨笑道:“沒呢,船上那邊管事情的人剛好路過,我就趕緊把事兒跟人家一說,嘿,你猜怎么著,人家很講道理,就把那些人趕走了,還要他們以后不許靠近咱們仨,所以沒事了,我就說嘛,出門在外,還是好人多一些。”
少女李柳忍住笑意。
爹這趟遠游沒白走,都學會滿嘴瞎話了。
婦人這才微微放下心,使勁拍著胸脯,顫顫巍巍的,“幸好幸好。”
漢子只是笑著,安安靜靜凝視著自己的媳婦。
婦人想歪了,狠狠擰了一把漢子的腰間硬肉,低聲埋怨道:“女兒還在呢,也管不住狗眼!”
漢子悻悻然,還是撓頭。
晚上,海上生明月。
少女李柳站在欄桿旁,遠眺那輪圓月。
楊老頭曾經說過,她天資好,李槐有洪福。
何謂天資?
那就是李柳生而知之。
她當初在山崖書院對大驪國師做出那個挑釁動作,不是少女不知天高地厚,而恰恰是少女最知道天高地厚。
在少女單獨房間的隔壁。
婦人也是個心大的,事情過去后,立即就沒覺得啥委屈了,該吃吃該睡睡,這會兒就已經呼呼大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