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有本命飛劍成為漏網之魚,又被大驪本土和招徠而來的元嬰、地仙修士,陸續祭出法寶,一一擊破,南岳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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呈現出令人炫目的五彩琉璃色,恍若傳說中的天庭仙境。
山岳神祇的金身法相,手持一把以王朝皇室獨門秘術匯聚而成的劍氣巨劍,劈向宋長鏡所在渡船,結果被宋長鏡一拳擊碎,又一拳將南岳正神的金身法相打得崩碎,宋長鏡最終站在南岳神廟的屋脊上,暫時失去金身法相的南岳正神正要以千年香火的積淀,重塑金身,再戰此人。
宋長鏡開口道:“差不多就可以了,大驪沒有對你們趕盡殺絕的意思,地仙之下的劍修,全部下山,既往不咎。地仙修士,愿意降者,可以跟隨本王一同南下,不愿意投降,就老老實實待在南岳山上,我可以保證,即便有些秋后算賬,也不會濫殺,人人有機會破財消災,并且會確保你們這幾位地仙劍修的立身之本,至于身外物,多半是要充當大驪軍費了。”
南岳山巔寂靜無聲。
宋長鏡一掠而去,轟然震塌那座南岳主殿大半,將一位試圖串聯其余大劍修、誓死抵抗大驪蠻夷的地仙劍修,一拳連同身軀和金丹打爛,只余下陰神和氣象衰減的本命元嬰。
若是有修士從山腳仰望而去,就可以看到巍峨南岳臨近山巔的一處仙家府邸,化作廢墟,揚起塵土,如一大團黃色云霧繚繞山頂。
宋長鏡返回山巔神廟,朝那位站在廣場上的南岳正神,點了點頭,示意南岳神廟的識趣,他宋長鏡心領了。
宋長鏡拔地而起,返回渡船。
朱熒王朝的這尊神祇,眼神復雜,最后朝那位無可匹敵的大驪藩王,作揖一拜,許多年輕劍修,直到此刻,才駭然察覺,從頭到尾,山岳陣法都未開啟。
既是這位神祇自己畏死,害怕大道斷絕,也害怕負隅頑抗之下,整座南岳和千余劍修都慘死,之所以由此埋伏,自然是各方劍修慷慨赴死,不惜以劍殉國,也有諸多懷揣著私心的謀劃,比如他這位南岳正神,之所以答應劍修登山,就希冀著對故主、新主雙方都有個交待,不至于在未來的這塊亡國之地上,失去南岳頭銜后,卻被謾罵無數,香火凋零,反而因為今日一戰,能夠為自己贏得一些市井贊譽,也可以省去大驪些麻煩,盡量爭取到裁撤掉五岳正神后、好歹保住未來大驪頭等山神的寶座。
寶瓶洲的大亂之世,朱熒顯然大勢又去,總要為自己謀取一條退路。
宋長鏡回到船頭,伸手放在靈氣緩緩流轉的欄桿上,大驪年號,很快就要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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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簡湖,池水城范氏府邸。
有客人拜訪,遞交了一份貼黃名帖,說是要見關翳然關將軍。
門房不敢怠慢。
如今四座駐守城池,品秩、權柄相當的四位大驪人氏,其中池水城關翳然,在去年一年中,逐漸地位提升,隱約成為龍頭人物,其余三人,經常需要來到池水城議事,而關翳然從來不需要離開池水城,些許痕跡,足以說明一切。
連關翳然其實是蘇高山乘龍快婿的說法,都傳了出來,有鼻子有眼睛。
除此此外,門房總覺得訪客當中的一位少年,有些眼熟,只不過身穿一身灰色棉袍,面容消瘦,又沒能認出。
很快門房就領著三位去見那位官署開設在范家的關將軍。
三位客人,都背著一只大竹箱。
已經脫去隨軍修士甲胄的關翳然,站在一排官署簡陋房屋外邊的屋檐下,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