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在太象街自家府邸觀戰的老劍仙嗤笑道:“你那把破劍,本就不行,每次出戰,都是顧頭不顧腚的玩意兒,仿得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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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有屁用。”
劉鐵夫抹了抹眼眶,激動萬分,不愧是自己只敢遠觀、偷偷仰慕的寧姑娘,太強了。
陳平安雙手籠袖,對那林君璧挑明說道:“勝負對你而言,只是小事,面子也不過是稍大事,何況能夠讓我家寧姚出劍,你能輸多少?所以別在這里跟我裝,得了便宜就開開心心接住,收好,回家偷著樂。不然我可真要對你不客氣了。”
然后陳平安對那個邊境笑道:“你白擔心他了。”
林君璧置若罔聞,陰神收劍且歸竅,抱拳低頭道:“感謝寧前輩指點劍術,君璧此生沒齒難忘。”
寧姚收起了持劍陰神,說道:“隨你,反正我記不住你是誰。”
然后寧姚望向大街之上的嚴律與劉鐵夫,皺眉道:“還看戲?”
劉鐵夫一個蹦跳起身,娘咧,寧姑娘竟然破天荒看了我一眼,緊張,真是有些緊張。
嚴律卻覺得自己這一架,打還是不打,好像都沒甚趣味了。贏了沒勁,輸了丟人。估計不管雙方接下來怎么個打生打死,都沒幾人提得起興致看幾眼。
見那女子收手后,一位位劍仙早已成群結隊御劍遠去,一個個高高在上的神仙人物,離去之時,好像挺樂呵?
林君璧轉身離去,搖搖晃晃。
對方出劍,沒有傷到他的修行根本,就是模樣凄慘了點。
對于這場勝負,就像那個家伙所言,寧姚證明了她的劍道確實太高,反而不傷他林君璧太多道心,影響當然肯定會有,此后數年,估計都要如陰霾籠罩林君璧劍心,如有無形山岳鎮壓心湖,但是林君璧自認可以驅散陰霾、搬走山岳,唯獨那個陳平安在戰局之外的言語,才真正惡心到他了!讓他林君璧心中積郁不已。
邊境率先走到林君璧身邊。
林君璧臉色慘白,輕聲笑道:“我沒事,輸得起。”
邊境轉頭望向那個怎么看怎么欠揍的青衫年輕人,感覺有些古怪,這個陳平安,與白衣曹慈的那種欠揍,還不太一樣。
曹慈的武學,氣象萬千,與之近身,如抬頭仰望大岳,故而哪怕曹慈不言語,都帶給旁人那種“你真打不過我,勸你別出手”的錯覺,而那個陳平安好像額頭上寫著“你肯定打得過我,你不如試試看”。
邊境難免有些唏噓,碰到同道中人的得道前輩了不成?
林君璧和邊境一走,蔣觀澄幾個都跟著走了。
林君璧不忘與一位金丹劍修點點頭,后者點頭致意。
朱枚依舊不愿離開,也就留下了五六人陪著她一起留在原地。
畢竟接下來還有兩關要過。
朱枚心情有些古怪,那個厲害至極的寧姚,她只看寧姚出劍一次,遮天蔽日的仰慕之情,便油然而生,可寧姚為何會喜歡她身邊的那個男人,在男女情愛一事上,寧仙子這得是多缺心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