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點點頭。
若非如此,崔瀺,或者說是如今的崔東山,估計不敢單獨前來見自己。
陳清都感慨道:“那是你小師弟的心聲,你劍術不高,聽不見而已。”
左右面無表情道:“前輩這么會說話,那就勞煩前輩多說點?”
陳清都搖頭道:“我就不說了,若是由我來說那番話,就是牽連三座天下的事了。”
先前,那個陳平安與弟子一起行走城頭之上,他有心聲,未曾開口道出,只是不斷激蕩心胸間。
竟是只靠心聲,便牽扯出了一些有意思的小動靜。
陳清都只是感慨道:“年輕真好啊。”
那個年紀真不算大的年輕人,方才有過一番自言自語。
“諸位莫急。”
“且容我先躋身武夫十境,再去爭取那十一境。”
“那我便要問拳于天外。”
“且容我躋身飛升境。”
“問劍白玉京!”
————
而那個年輕人,這會兒正一臉尷尬站在寧府大門口。
有了兩個意外。
一個是寧姚竟然打斷了閉關,再次出關,站在門口迎接他們一行人。
再就是。
自己那個開山大弟子,見著了寧姚,二話不說,咚咚咚磕了三個重重的響頭。
陳平安無奈道:“裴錢,是不是有點過了。”
裴錢沒有起身,只是抬頭,喊了一句:“裴錢拜見師娘大人!”
陳平安立即繃著臉,不過分不過分,禮數恰到好處。
最尷尬的其實還不是先前的陳平安。
是曹晴朗啊。
曹晴朗這會兒是作揖好像禮數不夠,跪地磕頭更于禮不合不像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