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跨洲渡船,是宗門的命-根子,以大且牢固著稱于世,取名為密綴,正因為法寶累加極多,也正因為如此,宗門專門重金秘密聘請了一位玉璞境劍仙泠然坐鎮其中,只是關于此事,除了自己,自家渡船也無人知曉才對,畢竟那位劍仙屈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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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數的出手,都極為隱蔽。
這位元嬰修士硬著頭皮,重新登門春幡齋,打算與蒲禾賠禮道歉。
他不怕劍氣長城的任何舉措,反正不會死人,更不至于單獨針對他,但是怕那蒲禾的不依不饒,會連累他與整個宗門,生不如死。
山上四大難纏鬼,以劍修為最。
那么一個打算不要臉了的劍仙,關鍵還是本洲人氏,一旦黏黏糊糊結了仇,又將是何等難纏,顯而易見。
這樣的面子,賣不賣?
南婆娑洲渡船數人,在一座庭院內,倒是與那位交友廣泛的自家劍仙元青蜀,相談甚歡。
元青蜀與那蒲禾、謝稚與宋聘,是截然不同的路數,不但帶了酒水,和和氣氣與人飲酒,還笑語不斷,說是劍氣長城如今最有名氣的竹海洞天酒水,只是最后提了一事,說是他的那六位嫡傳弟子,可以去往在座諸位朋友的所在仙家洞府,掛名當供奉。至于今日相見的那件正事,不著急,喝過了酒,隨后去了中堂那邊,會聊的。
皚皚洲那邊,人數較多,僅次于中土神洲的渡船商賈。
女子劍仙謝松花。
謝松花是個很奇怪的劍仙,生長于皚皚洲,卻發跡、崛起于中土神洲,也從不愿意以皚皚洲劍修自居,說是一個“北”字都守不住的大洲,不配她謝松花自認皚皚洲人氏。一般而言,這樣臭脾氣的,哪怕是劍仙,在商貿繁華、冠絕天下的皚皚洲也注定混不開,畢竟皚皚洲仙家勢力,最不怕那些單槍匹馬的單個強者,可是擋不住謝松花在皚皚洲,有那湊巧臭味相投的幾個好姐妹,比如其中一人,是個喜好去酷寒北地、狩獵妖族的女子純粹武夫,而后者剛好與皚皚洲劉氏關系莫逆。
加上謝松花一直以來,對皚皚洲劍修最為唾棄,只是這次到了劍氣長城,倒是與鄧涼那撥晚輩,破天荒有了些笑臉。
謝松花今天等到七八人落座后,開場白就極有震懾力,“我在劍氣長城,先后兩次出劍,已經積攢了斬殺一位仙人境大妖的戰功。算是功成身退了。”
不至于滿堂嘩然。
但是人人心中早已悚然。
如今劍氣長城戒備森嚴,消息流通,極為有限,何況誰也不敢擅自打探,但是其中一事,已經是倒懸山路人皆知的事情。
正是謝松花出劍,毀去一位蠻荒天下玉璞境劍修的大道根本,按照劍氣長城的規矩,戰功等同于半頭仙人境大妖。
更是整座劍氣長城此次攻守戰的個人首功。
說實話,皚皚洲商賈,除了可有可無的那份與有榮焉,眼中看到更多的,心中真正所想的,其實是這里邊的商機。
誰若是能夠招徠了謝松花擔任山門供奉,必然是大賺特賺的一筆買賣!
只是誰也不敢開這個口,女子劍仙謝松花是什么脾氣,誰都清楚,說這話,就是找上門去觸霉頭。
為何人人悚然?
就在于謝松花這種不理俗事、居無定所的散淡劍仙,破天荒主動露面“談生意”,能有什么好事情?
果不其然。
“我欠某人一個人情,所以此次北歸皚皚洲,要與你們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