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寶瓶卻半點不信。
柳赤誠歪著腦袋,繼續禁錮那尊金身法相,小小元嬰修士,掙脫自己這點手下留情的束縛不難,不敢輕舉妄動而已。
這是對的。
這次與顧璨一路同游,太悶。
所以柳赤誠覺得自己身邊缺少一個跟班打雜解悶的,一個山澤野修出身的元嬰修士,勉強有此殊榮。
若是柳赤誠最反感的譜牒仙師,這會兒應該已經死了。
打了小的來老的?有多老?那就去白帝城掰掰手腕子?任你是飛升境好了,柳赤誠哪怕站著不動,對方都不敢出手。
反正就要去中土神洲了,不留下點爛攤子,柳赤誠都擔心顧璨不好好修道。
顧璨這種好胚子,唯有一次次身處絕境死地,才能極快成長起來。
根本不怕拔苗助長。
這就是白帝城那位師兄最喜歡的大道苗子。
柳赤誠突然瞇起眼睛。
師兄好像這輩子偏偏最喜歡天大的麻煩?
眼前這個小姑娘?
更何況師兄的棋術,好像遇到了瓶頸,將破未破,此次自己準備帶著顧璨重返白帝城之際,偏偏就遇到了她,是不是?
柳赤誠爽朗大笑起來,轉頭望向一處,以心聲言語道:“由不得你了,正好,咱們三人,一起回去。”
顧璨不再隱蔽身形,同樣是以心聲回復道:“柳赤誠,我勸你別這么做,不然我到了白帝城,一旦學道有成,第一個殺你。”
沒有任何急躁情緒,四平八穩,一如顧璨如今的為人和性情。
柳赤誠微笑道:“我怕師兄,還怕你?以后興許會怕,那就以后再說嘛。”
李寶瓶見微知著,松開刀鞘,攥緊手中那塊桃符。
這是她哥給她的,說是遇到事情,心念一動,桃符便會生出感應,哪怕歹人術法有些高,便是心念不動,也不用擔心。
李寶瓶使勁晃了晃桃符。
大哥騙人?
沒動靜啊。
李寶瓶趕緊呵了口氣,用手心擦了擦,還是沒動靜。
罷了。
李寶瓶打算從袖子里邊拎出幾張紙來,都是抄書抄出來的一些個文字,比較投緣的那種。
她倒是不怨大哥李希圣,就是有些埋怨小師叔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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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在身邊。
李寶瓶偷偷皺了皺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