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
天地寂靜。
婦人身后八尾搖晃,眼神冷冽,再無半點醉醺醺的媚態,“不知道姜宗主遠道而來,是要殺妖,還是捉妖?”
姜尚真端起酒碗,輕輕磕碰一下九娘身前的酒碗,抿了口酒,“如果是我家荀老兒單獨登門,九娘你這么問是對的。”
婦人皺眉道:“姜宗主有話請直說。”
姜尚真放下酒碗,說道:“荀老兒的意思,是要你答應當我玉圭宗的供奉才罷休,我看還是算了,不該如此唐突佳人,九娘就當去我玉圭宗作客。何時真正天下太平了,適宜主人賣酒客人喝酒了,九娘不妨再回這邊做生意。我可以保證,到時候九娘離開玉圭宗,無人阻攔。愿意留下,潛心修行,重歸天狐,那是更好。”
這頭九尾天狐,或者說浣紗夫人,冷笑道:“我若是不答應?”
姜尚真說道:“死。”
她面容模糊起來,隨后又清晰起來,卻再不是九娘的臉龐。
姜尚真沒有視線偏移,就那么盯著她那張臉龐,搖頭笑道:“你這種狐魅神通,對我,對陳平安,都是不太管用的。”
她緩緩恢復為“九娘”面目,說道:“姜尚真,我可以跟你去往玉圭宗,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三件事。”
“第一,隱瞞我的身份,除你和荀淵之外,玉圭宗上上下下,不許有第三人,知曉我的根腳。”
“應該的。”
“第二,三爺和小瘸子,必須安置好的,但是不去玉圭宗。”
“可以,玉圭宗的下宗真境宗在寶瓶洲,有當出趟遠門游山玩水。至于大泉京城,還是別去了。”
“最后,我要去趟大泉京城。”
“樂意至極。我在那邊有個老熟人。”
磨刀人,劉宗。
她問道:“我如何能夠信你?”
姜尚真理直氣壯道:“我是陳平安的朋友啊。”
這一天,九娘關了客棧,與姜尚真一起去往大泉京城。
大泉王朝,京城皇宮內,有女子斜靠廊柱,潸然淚下。
實無冶-蕩蠱惑事,實非不端狐媚人。
只是整個大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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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朝的士林文壇,都不愿意放過她,屢禁不絕的坊間私刻艷本書籍,更是不堪入目。
這些飽讀圣賢書的男人,就只知道欺負一個女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