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前輩,曾有千古萬古至奇之問,開篇即問,遂古之初,誰傳道之?光是此問,簡直就要問得某些寂寞圣賢,淚水直流。
老秀才也曾有過意氣風發的年輕歲月,一次難得飲酒至醉,高呼我來答之,我可答之……
而在劍氣長城之上,弟子左右,也曾讓師弟陳平安作天對。
崔東山猶豫了一下,道:“能不能不要答天問。”
還是個問題,依舊不以詢問語氣言語。
不回答,余著,曾經的先生,你一直余在心中就好了啊。
老秀才一手揪須,一手輕拍肚子,“不合時宜久矣,不吐不快。”
崔東山好奇問道:“齊靜春一早就知道那人在書簡湖嗎?”
老秀才搖頭道:“我也是合道之后,才知道這個秘密的。早年老頭子都瞞著我。”
老秀才突然一巴掌拍在崔東山腦袋上,“小兔崽子,成天罵自己老王八蛋,好玩啊?”
崔東山眼神哀怨,道:“你先前自己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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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究是兩個人了。”
老秀才又一巴掌摔過去,“怎么跟師祖說話的?啊?”
崔東山挨了一巴掌后,伸手護住腦袋,“差不多就可以了啊。”
老秀才突然說道:“先有圣賢在書簡湖冷眼看人間。靈,言神也。均,語調也。言正平可法則者,莫過于天,養物均調者,莫神于地,故而最為中正平和。后有白也仗劍去國、遠游天地,第五座天下該如何命名,我有想法了。”
伏清白以死直兮,固前圣之所厚。
白也詩無敵,飄然思不群。真清白之士,其氣浩然亦飄然,若浮云在天。
崔東山眨了眨眼睛,“善。”
老秀才一抬手,崔東山雙手亂揮,阻攔那一巴掌。
老秀才收手,撫須而笑,得意洋洋,“哪里是一個善字就夠的?遠遠不夠。所以說取名字這種事情,你先生是得了真傳的。”
崔東山嬉皮笑臉道:“找媳婦這件事呢?”
老秀才用手心摩挲著下巴,“這也沒教過啊,無師自通?”
崔東山呵呵笑道:“要是教過,估計就沒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