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阿香笑著點頭,“你師父多大年紀了?”
裴錢搖搖頭。
能說什么,不該說什么,裴錢很清楚。
不能說的,就閉嘴不言,也算以誠待人。
昔年在劍氣長城的那場武夫問拳,郁狷夫曾經斷去師父那神人擂鼓式的拳意。
今天在這馬湖府雷公廟外,裴錢也被柳歲余打斷神人擂鼓式,只遞出了十七拳。
果然天下武夫多奇人。
裴錢篤定自己只要能夠遞出二十四拳,對方就一定會倒地不起。是九境武夫也一樣。
但是對方一樣能夠在第二十二拳前后,再以那一拳斷去自己拳意。無論是切磋分勝負,還是廝殺分生死,都是自己輸。
沒辦法,純粹武夫之間的一境之差,師父與人對敵,能夠無視,她裴錢依舊沒辦法。
當下能做的,就是遞出這一拳而已。
是裴錢自己悟出來的。
沒想好名字,得等師父回家幫著取名字。
師父取名字,一絕。
景清,暖樹,多美好?
再看看自己,裴錢,賠錢?
裴錢環顧四周,屏氣凝神,心神沉浸,一雙眼眸熠熠生輝。
雙膝微曲,一掌豎立遞出,一拳緊握身前。
此拳未出,拳架而已。
謝松花便帶著兩孩子御風遠去數十丈。
沛阿香在臺階上瞇起眼,然后輕輕挪了一步,擋在劉幽州身前。
年輕女子背后,猶如一**日破開海面,初升現世,然后驟然間迅猛懸空。
我拳一出,如日中天。
天下武夫,只能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