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裕嘆了口氣,“我會注意這個萬一。”
崔東山點頭道:“孺子可教也。”
米裕斜眼白衣少年,“你一直這么擅長惡心人?”
問出這個問題后,米裕就立即自問自答道:“不愧是隱官大人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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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學好的,只學了些不好的。”
崔東山糾正道:“不是一般學生,是我家先生的得意弟子!”
趁著愛記賬的大師姐暫時不在家中,小師兄今兒都得可勁兒找補回來。
米裕欲言又止。
崔東山用袖子抹過桌子,將那些瓜子殼都掃入崖外,好似未卜先知,說道:“不用刻意與我為友,客套寒暄都用不著的。一家人,親兄弟都有相互看不順眼的,何況你我。你愿意相信你的隱官大人,我為我的先生排憂解難,大方向一致,就不用奢望更多了。強扭的瓜,蘸了蜂蜜糖水,吃到最后,還是苦的,先甜后苦最麻煩。”
米裕點點頭,“是個好道理。”
說不定可以照搬再化用,好與仙子女俠說一說。
崔東山斜靠石桌,眺望崖外,微笑道:“以后落魄山開啟鏡花水月的時候,米劍仙大可以與女子言說此理,我只會在一旁大聲喝彩,拍手叫好,當是第一次聽說這般至理名言。”
米裕嘆了口氣,“煩。”
崔東山淡然道:“火燒書頁不停歇,怎一個煩字了得。”
米裕舉起雙手,哭喪著臉道:“崔東山,崔神仙,崔爺爺,我怕了你成不成,以后只要你到落魄山,我肯定躲你遠遠的,絕不煩你。”
崔東山抬起手,手腕不動手掌動,輕輕一晃,笑嘻嘻道:“米劍仙別這樣,我目前只有蔡京神這么一個乖孫兒,再多也要心煩。”
竹樓二樓那邊,陳暖樹松了口氣,看樣子兩人是重歸于好了。
小米粒也終于舒展了緊緊皺起的小眉頭,還好還好,余米沒跟大白鵝打起來,到時候可難拉架。
小米粒雙腳落地,輕聲問道:“暖樹姐姐,他們為什么要吵架啊?”
陳暖樹揉了揉小米粒的腦袋,柔聲道:“崔先生和余先生都是大人,都有大大小小的憂愁,說了比不說要好呀,不能總憋在心里的。”
小米粒使勁點頭,然后眼睛一亮,咳嗽一聲,問道:“暖樹姐姐,我問你一個難猜極了的謎語啊,可不是好人山主教我的嘍,是我自己想的!”
陳暖樹有些好奇,點頭道:“你問。”
小米粒捧腹大笑,哎呦喂不行了太好笑了,黑衣小姑娘得蹲在地上肚子才能不疼,看來那個謎語,先把她自己開心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