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人只是轉頭望向她,輕聲道:“成佛者成佛,憐卿者憐卿。若因此成不得佛,必須有一誤,那就只好誤我佛如來。”
蒲禳只是先轉頭再轉身,竟是背對僧人,好像不敢見他。
竺泉跺腳道:“娘親哎,酸得呦。”
老真人笑道:“竺宗主又大煞風景。”
竺泉一手按住刀柄,高高仰頭望向南方,嗤笑道:“放你個屁,老娘我,酈采,再加上蒲禳,咱們北俱蘆洲的娘們,不管是不是劍修,是人是鬼,本身就是風景!”
一大撥修士,駐扎在南岳幾條山脈山上,境界相對較低的練氣士,絕大多數身在南岳祖山,從山腳往半山腰一路蔓延而去,天地靈氣濃郁充沛得直接凝為茫茫水霧,讓一些下五境練氣士好似“醉酒”一般。
再往上,是一艘艘懸空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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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
身穿一件蟒袍的藩王宋睦,親自坐鎮南岳山巔神祠外的軍帳。
老龍城一役,宋睦撤退極晚。
藩王守國門。
南岳半山腰處,京觀城英靈高承,桐葉洲書院君子出身的鬼物鐘魁,站在一位雙手正摸著自家一顆光頭的老和尚身邊。
高承身后還有個孩子,望向高承背影,喊了聲哥,然后告訴高承,主人崔東山到了南岳。
高承對此置若罔聞。
南岳儲君之山,兩位十境武夫,李二和王赴愬并肩而立,此外還有同樣來自北俱蘆洲的魚鳧書院山長周密,與那王座大妖托月山文海同名同姓,所以周山長在書院撂下一句制他娘的怒,就帶著一大撥書院儒生聯袂南下寶瓶洲,不過周密讓書院弟子都留在了中部陪都,獨自南下,如今與好友李二、以及老莽夫王赴愬,一起負責坐鎮南岳儲君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