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趁著這氣氛,馬上就跟董三橋、韓天豹和閆勝說:“我戴師弟試出來了,那姚連洲受著嚴重內傷,剛才已是強弩之末。我想這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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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華山一役所受的,因此才一直躲著不出來。”
閆勝大感意外,迷蹤門兩人都將信將疑。董三橋想,如果姚連洲真是受傷,故意掛出那兩行大字來唬嚇他們,又確實合理。
“我們可以等尹前輩到來。”燕青又說:“但姚連洲也有巫丹弟子來了長安助拳。現在只有一人還好對付。假如再來十幾個,這擒捕巫丹掌門之計就要失敗了。”
房間內那巫丹弟子雖未露面,但殺傷兩名迷蹤門弟子的暗器手法,已盡顯功力。董三橋心想,假如再來幾個這樣級數的家伙,的確甚難對付。
而他們任何一刻都可能出現。現在也許已是制服姚連洲的唯一機會。
閆勝年輕,對這種復雜的形勢更無從判斷。他想這些都是江湖經驗遠比他豐富的前輩,還是聽從他們比較妥當。
就在眾人猶疑之時,突然有人“啊”的一聲指向“盈花館”大門。眾人又再緊張起來,朝那門口戒備。
但見從門里出現的,既非姚連洲,也不是那用暗器的神秘巫丹好手,而竟是一個看來不過十五、六歲的漂亮女孩,看一身打扮似乎是個婢女,后面卻背著一個比她還要大的姑娘。看那姑娘的鮮艷衣飾必是“盈花館”的女子,只見她擱在那女孩肩上的臉煞白如紙,略呈灰色,像生了大病。燕青和幾個鏢師更一眼就認出,她是“盈花館”里最當紅的書蕎姑娘。
更奇怪的是這年輕女孩左手上,還拿著一柄略彎如刀、柄首有鐵環的長劍,這兵刃樣式,在場眾劍俠前所未見。
殷小妍吃力地背著書蕎,一步一顫跨出大門。眾人怕門內暗處還有埋伏,都不敢走近她。就只有閆勝,看見小妍如此艱辛,忍不住就上前幫助她,把書蕎姑娘抬下來,輕輕放到地上。
小妍感激地向閆勝點了點頭,接著雙手捧起那“單背劍”。她左右看看,找到戴魁所在,就走到他跟前。
戴魁之前殺進那房間,也察覺房內有一對女子,但剛才生死一線,哪有閑情細看她們是什么人?此刻才第一次看清小妍跟書蕎的模樣。
書蕎蜷起身子躺在街心,戴魁一看她狀況就恍然:她跟姚連洲一起中了毒。戴魁不禁又憤怒地瞪了燕青一眼。
“這位俠客……”殷小妍在眾多手拿刀槍劍戟、殺氣騰騰的劍俠包圍下,身體不斷顫抖,但仍然強壓著畏懼,朝戴魁說:“剛才在里面……我見過你……”
小妍看見戴魁那滿臉胡須還沾著未干的血,手上提著一柄染成紅色的腰刀,再想起他之前殺入房間那狠相,不由渾身哆嗦。
她看一看地上的書蕎,深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就將手中劍遞給戴魁。
“房里的客人,請求你們先給書蕎姑娘解藥。他就用這佩劍作交換。”小妍不敢正眼看戴魁,只是低著頭,努力復述姚連洲吩咐她傳的話:“他說,這事情無關外人。救了書蕎姑娘后,他再等著跟你們……一決勝負。”
眾人聽了這驚人的話,全都盯著小妍手上那柄“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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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劍”,細看那古怪的略彎劍鞘和卍字護手,劍柄上飾有古雅的云紋鑲銀。
這就是巫丹掌門的佩劍。即使只是拿在一個不懂武功的小女孩手中,仍散發出一種威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