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會不行?”練飛虹急忙反駁,完全不知道正在自投羅網:“我好歹是崆峒派掌門不,前任掌門,要教誰人,哪個敢反對?”
他湊近閆勝的臉又說:“我啊,跟令師可熟得很。我看你的『雌雄龍虎劍』還沒有學全吧?我見識過赫圣不少的劍招,這方面也可以指點你一二啊。”
閆勝雙眼一亮。
除了巫丹派之外,曾經親睹赫圣『雌雄龍虎劍法』而又仍然活著的人,恐怕世上已經極少;當中能有崆峒掌門這等份量和眼光的,更可能只此一人。閆勝依稀聽過呂一慰師叔說,師父還未接任掌門時,曾在外游歷頗久,說不定練飛虹與師父曾經相處一段不短的時日,對他的劍法了解甚詳。
而且是三十來歲正當巔峰的赫圣。
對于一心還原青冥派絕學的閆勝來說,這是無可抗拒的誘惑。
“好!”閆勝沖口而出。“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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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恩德!”
練飛虹轉頭看看邢獵。
邢獵摸摸下巴的胡碴子。
“唉,既然你這么懇求,我也就勉為其難幫你一把吧。”邢獵以充滿笑意的眼神瞧著閆勝:“不過有言在先,我們不歸屬崆峒派,也不會叫你師父的呀。”
“哼!以為叫我師父是這么容易的事情嗎?”練飛虹冷冷說:“連什么『前輩』也別喊!叫我『飛虹先生』或者『先生』就好了!”
他拍拍大腿,轉眼臉容變得狂喜,偷偷瞧了瞧佟晶,又高叫:“剛才半點胃口都沒有,現在可餓壞了!店小二!再多拿些吃的來!還要酒!”
練飛虹飛也似的跳回自己的座位上。
閆勝看著他的背項,眼里發出光芒。
這位名宿前輩,給了閆勝一個意想不到的希望:能夠跟已死的師父和已失落的龍虎劍,重新連系起來。
金黃的溫暖陽光從窗口射進來,透過無數浮游微塵,映入葉辰那雙帶著符文刺青的眼睛。
葉辰左手捧著一卷甚是古舊的典籍,盤膝獨坐在寧靜的房間地上,身體凝止有如雕像,就連灰白的長發也無一絲揚動。他略垂著頭,細讀書頁上每一行墨跡久遠的文字:
“有劈槍者貴坐膝槍頭起不過五寸而下后手一出以擊其手有纏槍者先虛搭彼轉下我從上轉右而下復下轉左而拿之有流槍者龍來或左或右我身稍退隨其左右而劈之待龍老直搗其主有擊槍者左右擊之即繼以纏入死龍之法也”
葉辰偶爾伸手揭開下頁,又馬上回到有如入定的姿態。如此良久,終于讀完最后一頁,這才雙手輕輕把那典籍合上,閉目吐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