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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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他說要去接商副掌門……那叛徒能重獲自由的話,就只有一個可能……
“巫丹……發生什么事?”習小巖平生從沒有畏懼什么,但此事關乎師門安危,他的聲音亦不禁微顫起來。
原來他們還不知道……
巫紀洪微笑不答,只是問:“習師弟你一人下山,我看也是對姚連洲不滿吧?”
習小巖雖因反對那五年“不戰之約”而私自出走,但跟巫紀洪痛恨姚連洲掌門之情完全兩回事,也就沒有理會,繼續逼問:“快告訴我,巫丹怎么了?難道你做了什么事情危害巫丹?”說著時目中露出殺意。
“不!”巫紀洪做出無辜的表情揮手搖頭:“我哪來這樣的能耐?是朝廷呀。皇帝小子派出了數千京城禁軍精銳,正在圍剿巫丹派!”
習小巖、霍瑤花和川島鈴蘭也都訝異莫名。
巫紀洪于是略述巫丹派拒絕“御武令”和“忠勇武集”鐵牌,因而觸怒皇帝的經過。川島鈴蘭早聽聞巫丹不愿受朝廷指揮討伐“破門六劍”的事,但怎也想不到大明皇帝竟會勞師動眾去對付一個武林流派。
當然,這是因為他們沒有人猜想得到,今日皇帝枕邊的寵姬,正正就與巫丹有血海深仇……
巫紀洪說明原委后又冷笑說:“這都是巫丹派的人自己犯了錯;跟隨一個像姚連洲這樣的廢物,把巫丹帶向滅亡……”
習小巖聽了,也沒有工夫為巫紀洪的咒罵而憤怒。他只是激動得渾身顫震,拳頭緊緊握著,恨不得此刻背上長出一雙翅膀,飛回巫丹山與同門并肩作戰。
他第一次為出走而感到懊悔。
巫紀洪又說:“這個巫丹已經沒救。習師弟,還是加入我吧。等我們接回商師兄,再加上寧王府的權勢,我們將會無比強大,重建一個真正的巫丹派!否則你一個人孤伶伶走下去,一生將被朝廷通緝追捕,毫無意義。”
習小巖看著巫紀洪,心里異常紛亂。他當然絕對不會拋棄巫丹山的同伴,這個完全不用考慮。巫紀洪把自己說得跟巫丹派被朝廷攻打一事全無關系,這一點頗是可疑。但眼前最重要的是盡快趕回巫丹山,沒有跟巫紀洪開戰的必要,故他只是沉吟不語。
巫紀洪雖對習小巖頗有寄望,但也沒耐性向他苦勸。他盯了死敵川島鈴蘭一眼,但心想面前還有太多要事,包括押送王府私購的貴重火器,不愿這支護衛受無謂的折損,反正“破門六劍”也是欽犯,自有“御武令”收拾他們,于是淡淡向習小巖說:“我不是要你馬上答應,你且自行考慮一下。他日無路可走,就來南昌寧王府找我。”
他說著撥轉馬首,然后又回頭說:“花,還不跟過來?我要走了。”說時的語氣,輕松得就像把霍瑤花當作自己的寵物。
霍瑤花身子劇震。習小巖回頭看看她。
“你在外面很久了吧?不想念‘昭靈丹’嗎?”巫紀洪向她繼續說:“啊,對了,你有出走的膽量,一定早已偷偷戒掉藥癮了吧?可是你以為我秘制的丹藥真有這么容易戒除嗎?還記得吃了‘昭靈丹’那感覺吧?”
他那雙邪異的大眼睛遙遙牢盯著她,語調似半帶夢囈,每一個字卻都像有腳的蟲爬進霍瑤花耳朵深處:“吃了之后,感覺胸膛里的血脈就像潮漲一樣……然后是手腳,最后是腦袋,全身好像被填滿了,那充實又舒服的感覺……整個人好想跑起來,把眼前能砸碎的東西都砸碎……痛快,多么痛快……”
川島鈴蘭這時發現,包圍在四周的王府護衛都生起變化,原本兇悍的面容變得神情詭奇;有人則顯得極度饑渴,迫不及待從衣領里掏出一條掛在頸項的繩子。那繩上有個小小的竹筒,他們打開竹筒塞子,倒出一顆藥丸服進口中,嚼碎吞下。
再仔細留意,五十幾個護衛每人頸上都掛著同樣的東西。他們全都已被巫紀洪用“昭靈丹”控制,現在聽到他催眠似的話語,各人皆被誘發起藥癮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