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空虛,再多的鍛煉和戰斗也難以填補。
他甚至漸漸感覺,這一年來自己的“龍虎劍法”退步了;那雙一長一短的劍鋒,似乎不知道該再刺向哪里。
他想了很久,決定去問邢大哥。六劍客中以他與邢獵對巫丹的仇恨和執念最深,邢大哥會明白的。
可是邢獵失笑搖頭。
“怎么會?你的劍沒有退步啊!至少我跟你練習時感覺不出來。”
可是閆勝聽出來,邢獵的話中有些保留。邢大哥只是說“沒有退步”,而不是“很大進步”。對閆勝來說,自己如此獻身劍術,假如沒有大進,那其實就等于落后。
要是巫丹派的人沒有死的話,他們必然沒有閑著。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邢獵又說:“你在想巫丹。閆勝點點頭。”
“姚連洲、葉辰、習小巖……”邢獵說著時遠望瓦屋窗外的群山:
“他們確實是生是死,我也不敢說。我自己在南海蠻國,就曾經親身見識過火器的威力。不管武功多么厲害的家伙,面對那些銃管炮口,還是得講究時運……”
閆勝聽時,想起邢大哥曾向他展示腰間那道被佛朗機人火器打過的傷。
“但是我拒絕接受他們就這樣死了。像他們這樣的稀世高手,不該在這么一場沒有意義的仗里消磨掉。我選擇相信他們仍然活著。”
閆勝聽了邢大哥這話,情緒不禁激動起來。
“而且別忘了,還有黑蓮術王那家伙……加上他的師兄……”邢獵說時雙拳握得緊緊。
根據川島玲蘭的描述,加上她記憶黑蓮術王和習小巖的對話,眾人推敲得出,那個在巫丹山出現的奇特男人,應該就是巫丹派第三名副掌門無疑;此人能夠如此壓制川島玲蘭,邢獵估計其武功修為有可能超越葉辰,到達姚連洲的級數。
“還有這樣的高手在前頭,我們怎么可以停下來?”邢獵拍拍閆勝的肩頭說。
受到邢獵的激勵,閆勝心里困悶稍解。但這始終消除不了他劍術陷入瓶頸的感覺。
于是他嘗試走到山間散步。明媚的陽光照射得正開始收成的梯田一片金黃。干活的農民在田間休息,間話家常。
閆勝走過時,卻無意中聽見其中一名村民說:
“海陽山之北有老虎。聽說已經吃掉好幾個走山路的人。”
“老虎”兩字在閆勝腦海里回響不止。忽然之間好像有些什么在他心里豁然打通了。
他再度回想當天師父赫圣與葉辰之戰。這次頂尖劍斗的景象,他早就仔細回憶研究過幾千次。
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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