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瘋,但毫無選擇。整橦樓只有這一個房間是亮著燈的,只有這一扇窗子是開著的。榮兵可沒有小托尼的手藝,能悄無聲息地從外面把上鎖的窗子打開。所以無論怎樣,這間開燈開窗的房間是此刻榮兵進入大樓的唯一通道,他只能嘗試一下。如果從窗外聽見有人在房間,那他只能悄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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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下去溜回自己的院子了。好在有今晚的大風和黑夜做幫手,否則以榮兵這氣死活托尼的身手,他那笨拙的爬墻聲早就把他給出賣了。
沒有聲音?榮兵從窗邊一個傾斜的角度,偷偷向房間里窺探……也沒人。直到他的視線掃遍整個房間才發現,除了他的小友——蝴蝶犬摩尼正無聊地趴在床頭的地毯上打盹,整個房間只有壁燈亮著,的確空無一人。
小狗摩尼畢竟不是毛絨玩具和擺設。當它警覺地發現窗外有個人影越來越大,還試圖爬進房間時,它騰地站了起來,豎起毛發準備吠叫了!但來人馬上“噓”了一聲,用很友好的語調低聲說:“嗨小摩尼,又見面啦……”就把蝴蝶犬喉嚨里剛發出的嗚嚕嚕聲給憋了回去。
榮兵弓著足尖跳進屋子,迅速四下里打量一圈。盡管此時他根本沒時間和心情看屋子里的物品,但有件東西實在太搶眼了!使他的注意力根本莫法回避。
男爵房間雕花大床暗紅色的絲絨床毯上,明晃晃地擺放著一根……內玩意兒!
這是一根曖黃色的象牙雕制的大家伙,有著自然逼真的弧度和碩大的蘑菇頭。甚至連棒體上隆起的條條青筋也無不雕得惟妙惟肖。看著這根偉壯粗大的家伙,任何男人都會像此刻的榮兵一樣很有種挫敗感吧?
咋回事兒啊這是?男爵的房間?男爵的床上?這么一根大玩意兒……艾瑪!他這不會是用來對自己……艾瑪不行了!!
強忍住惡心的想像,這時候可沒心思琢磨這些。他的目標是一樓左手第四個房間,也就是埃麗薩消失的那個房間。
摸摸摩尼柔軟的長毛,把它安撫在地毯上繼續趴著。然后躡足走到門口,耳朵貼在房門上聽了一會兒,開始半寸半寸地輕輕打開……直到探出頭去兩邊觀察了一下黑暗中寂靜無聲的走廊。才悄悄閃身出去,又輕輕帶上房門,身體緊貼著墻壁踮起腳尖向樓梯方向溜去。
不知過了多久,一身冷汗的榮兵已經站在一樓埃麗薩消失的那個房間門口了。他在黑暗中把耳朵貼在房門上聽了半天……很奇怪!房間里明明沒有聲音,可細聽之下,卻似乎又能感覺到有某種若無若無的聲音。榮兵甚至都不能確定,那是真實的聲音還是自己太緊張而產生的耳鳴或幻覺?那種聲音非常壓抑非常奇怪,令人莫名其妙地覺著心慌!
怎么辦?進,還是不進?
這又是個問題……
房間里會是什么場景?如果他打開門,會有幾個衛兵忽然大笑著用55吋長的燧發步槍指著他的腦袋嗎?或者是男爵冷漠地用一把迅捷劍指著他的咽喉,而侯爵夫人則端坐在椅子里抱著肩膀嘲諷地看著他冷笑?
我該怎么辦?
房門是上鎖的,但此刻正一絲一絲地以肉眼幾乎不可見的速度打開著……捏著小托尼給他做的那把“夜鶯”,榮兵終于控制不住地冒險打開了門鎖。
隨著視角的不斷擴大,借著開門時走廊窗外微弱的夜色,榮兵已經看清楚了……這間房間里居然是空的?
人呢?埃麗薩呢?從管家馬燈的行程來看,她只能在這間屋子里啊!還有男爵呢?他的房間也空無一人,他在哪兒?侯爵夫人呢?她居然在下半夜忽然打發管家來叫埃麗薩,那她人呢?現在在哪兒?榮兵把房門打開半人寬,側身閃進了房間之后,就站在黑暗中聽著自己的心跳聲緊張地思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