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唐娜轉過臉來,上上下下認認真真地盯著榮兵看了好幾眼。榮兵的這幾秒鐘可真難捱啊……感覺臉上就像被激光一直燒灼著似的!他是強撐著才勉強保持了和唐娜微笑對視……感覺汗都下來了!
“了不起!”
她再次說出這句時,似乎就不再是之前那種言不由衷的客套了。
老德克終于能不丟人地退回沙發坐下了。唐娜把酒放在面前的茶桌上,抬起頭來靜靜地看著他……
“說吧,德克,這次要用多少?”
“我需要150英鎊,或是同等數量的哪國錢都成。”
“噢……150鎊并不算很多,比你送給皇家港那位幸運的姐妹還少10鎊呢吧?咯咯咯……”
“我……去……”看著又尷尬地坐臥不寧,眼睛都不知往哪兒瞅的老德克,榮兵心道:“這唐娜老板人倒長得挺好看,可這嘴咋跟刀似的呢?認識老德克這么久了,都從沒在他那張寫著‘閱歷豐富’四個字的淡定臉上見過一次今天這么尷尬局促的神色。”
或許老德克也懂得“對付嘲笑之矛最合適的武器就是自嘲之盾”吧。所以他索性訕笑著自貶:“可不是嘛,唐娜。你瞧,我這件蠢事兒在你們姐妹之中也成了羅斯那樣的傳奇笑話了吧?哈哈!哈哈……”
唐娜卻收起了笑容挺認真地看著他:“別人怎么想的我管不著,德克。但你得知道,如果你做不出那樣的蠢事,我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拿你當朋友的,對嗎?我認識的人雖說遍及加勒比,可能夠發自內心引之為友的,曲指可數。”
“謝謝!唐娜,真心的!我一直以來都以能夠有幸成為你的半個朋友很自豪的……”
唐娜一揮手“少來這套德克!看來西班牙人監獄里的馬德里煮菜油還是放得不少啊?否則你現在怎么變得油嘴滑舌的?如果哪天你真有興趣了,就算想得到一個完完整整的我,那也未嘗不可呀?咯咯咯……”
“嘿嘿……唐娜,你就是……嗐!你這人就是太風趣啦……嘿嘿……”
“好了,你們住哪兒?”
“我們住……琺思內特酒店。”
其實這七位是昨天半夜才下的船,就在碼頭臨時堆放貨物的遮雨草棚子下湊和到天亮的。看來一會兒得去“琺思內特”酒店開個房間了。
“我下午打發人給你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