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走出的少女……
大花蛇鞭柱微笑著招呼:“羅賓,羅賓?羅賓!呵呵……您瞧啊總督閣下,令嬡一出場,果然是眾生傾倒呀!別說羅賓了,連我都覺得這花園里忽然就亮起來了呢!”
“您過分慷慨地贊美小女了,唐娜小姐。”梅蒙總督謙恭得體地躬身答謝。
榮兵驚訝地扭回頭:“啊?那位白裙小姐是您女兒?哎呀!這可真是……總督先生……啊不、大人,我對您的景仰真是有如滔滔江……又有如黃……”
“尊敬的海若恩小姐,能有幸邀您跳支舞嗎?”梅蒙總督索性無視這個精神病患了,轉而向唐娜發出邀請。
“我的榮幸,總督閣下。那許可證的事情……”
“您知道我每天都是公務公務的,簡直頭都大了。如果今天能夠只是放松地與您共舞,在下將不勝感激。”
兩人相互躬身一禮,就輕搭著手下了舞池。大花蛇鞭柱在轉身之前兇狠地射向他的那一道目光如果是形有質的話,那榮兵必須當場眼眶子烏青鼻子嘩嘩地淌血!
對大花蛇鞭柱的目光施暴渾然不覺的榮兵,此時眼睛和心神還在片刻不離地追逐著那位少女。她與伍昂男爵跳完一支舞后,彼此含笑鞠躬致謝,之后走到花園東邊的涼亭里坐下,用一把精致的小扇子輕輕扇著,不時和身邊那位陪著她的夫人低語。
似乎是察覺到又有人在躍躍欲試地用目光征詢她是否可以共舞了,于是她只能和那位夫人起身,沿著總督府主樓東邊的一道回廊朝后面那棚長長的葡萄架下走去。
榮兵猶如被招了魂般,腳上的鞋自作主張地就帶著他也跟了過去……
葡萄架下的回廊里蔭涼幽暗,少女和那位夫人挽著胳膊在前面緩緩徐行,榮兵傻呆呆地在后面慢慢跟著……
似乎聽到了身后的腳步聲,那位少女扭過臉來……突然,她像被施了定身法一般,感覺自己的腳再也無法移動半步了!
就在這幽暗的光線里,她竟然又看到了每次都會準時出現在她噩夢的結尾,曾無數次慢慢平復她激烈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使她終于可以安然睡去的那雙眼睛……
溫妮覺得自己心跳腳軟得幾乎要站不住了……她冰涼的小手死死攥住夏洛蒂夫人的手!白皙的臉蛋脹得通紅!如在夢中一般呆呆地望著這雙眼睛,努力了好久,才終于艱難萬分地說出了她平生對這個人說出的第一句話……
“主啊……我的頭好暈!是您嗎?真的是您嗎??”
“不會有事了小姐,這是平安之夜。”
晚九點從總督府出來,一直走到長長的蒙田大街盡頭,大花蛇鞭柱仍然沒對垂首跟在她后面的榮兵說過一個字!
“唐娜姐,我……我真對不起你……”
“唐娜姐,你……你罵我幾句吧……”
“姐……”
大花蛇鞭柱在走到她小院門前的那一刻終于爆發了!
“我從前怎么就沒看出你是這樣的人?!你是色狼嗎?之前我還特意提醒過你,不要到處亂看!不要到處亂看!可你呢?你為什么要死盯著人家梅蒙總督的女兒沒完沒了地看?!我承認那是個漂亮姑娘!可你在社交場合應當保持的最基本的修養呢?禮數呢?尊嚴呢?”
“我……”
“你從前的灑脫自如呢?你平日的不卑不亢呢?當我看著你里倒外斜地朝我們走來時那怪異的舞步,當我聽到你對總督顛三倒四語無倫次地胡說八道……我真恨不能自己當場暈過去得了!免得繼續承受這份難堪和羞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