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對極了羅賓!如果他真為自己不是白人而感到羞恥,簡單得很哪?直接自殺不就永遠告別這種羞恥了嗎?可他會嗎?他敢嗎?他說了那么多無恥的話,其實不就是為了討好白人,想用自己的下賤來換點現實利益嗎?這——種——賤——貨!”
“沒錯督座。這種人才不會自殺呢,它們都已經不是精致的利己主義者了,它們是下作的利己主義者!”
“太對了羅賓!可對一個連自己的血統都鄙視的人,那誰會不鄙視它呢?那個瑪琳切幫著西班牙的科爾特斯禍害她的印第安同胞,可你知道受益的西班牙人在背后都是怎么議論她的嗎?表面上西班牙人也像她的姘頭科爾特斯一樣尊稱她為‘瑪麗娜’,私底下卻和印第安人一樣都管她叫‘辣青疙瘩’!哈哈哈。”
“辣青疙瘩”?這又是啥意思?榮兵心中嘀咕著。
“毛蠢魚還信誓旦旦地表白,他要比法蘭西人做得更法蘭西……哈哈哈,他的惡心差點讓我當場就吐出來!”
“呵呵……”榮兵附和地笑了笑。
似乎覺察到榮兵的臉色有些不自然,梅蒙總督擺擺手……
“不要多想,羅賓。你和他完全不一樣。幾次的交流中,我都深刻地感知到你對祖國的自豪。即使你現在基于自己的理想也在為法蘭西帝國效力,可你會因此而鄙視你自己膚色、出身、種族、血統、和祖國嗎?你會嗎羅賓?”
“那是上蒼和命運賦予我的一切之本源!沒有這些本源就沒有我的存在!如果一個人連自己最本源的膚色、出身、種族、血統、和祖國都瞧不起,甚至還有某些雜種對自己的本源憎惡和攻擊,那它其實是對它的父母親也鄙視,對它的祖先也憎惡,對從小養育了它的家庭也仇恨。這種連一絲人類的情感道德和良知都沒有的雜碎,我覺得當初它爹就該把它射墻……呵呵,恕我不能說下去了,督座。”
“哈哈!我猜那一定是和‘辣青疙瘩’一樣的粗話吧羅賓?”
“是,直抒胸臆的粗話。”
“真遺憾我早過了快意恩仇的年齡。其實在這種情形下用粗話形容一下那些臟畜會是件很愉快的事情,呵呵。”
“督座,這次召我來有什么指示?”
“噢,對,咱們說正事羅賓。嗯……上次你托我打聽的事已經有結果了。你提到8月份在‘天涯海角’親眼看到被海盜Gunboat小艇襲擊的那條克拉克三桅船,已經確認了不是法蘭西船只。不過據我推測那應該是條英格蘭商船。因為曾有英國殖民地政府派員來島上咨詢過利物浦航運公司一艘失蹤的‘羅斯維爾’號克拉克三桅船的消息。時間和船型上判斷,應該就是你說的那條船。至于那些海盜,還沒打聽出任何有價值的消息。”
“督座,我們在薩巴島抓到的那個海盜也沒審出來歷嗎?”
梅蒙冷笑一聲:“哼哼!你想不到吧羅賓?那個號稱能讓你承認自己是撒旦四舅母的‘里昂辛布茲阿蒂’大法官居然搪塞我說,那個人已經瘋啦,什么有用的口供也審不出來了!”
榮兵吃驚地瞪大了眼睛:“他……為什么呀?就因為那些海盜攻擊的是英國商船,和法蘭西沒關系?”
梅蒙搖了搖頭:“我也不太理解。或許也有這樣的因素吧,但我總覺得沒這么簡單。在官場這么久了,我能看出漠視和偏袒的區別,我感覺大法官是在保護那個海盜。”
這可真是奇了怪了!連總督大人都想不明白,榮兵就更糊涂了。你說一個法屬馬提尼克島海事法院的大法官,干嘛要偏袒和保護一個身份低賤罪惡累累的荷蘭海盜呢?真特么奇哉!
想不通就不想了,榮兵頓了頓又開口道:“督座,我還想問個問題,不知您是否介意?”
“你說,羅賓。我們之間的客套純屬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