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德,你今天不錯,替咱們德克幫贏了一局。哈哈!”
“我……我什么也沒做。羅賓,就算你讓我去死,我都會毫不猶豫的!”
看來奧德對榮兵的態度無比在意,就這么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竟然讓他有點激動了!他的話絕不是在討好,有種讓人挺心酸的真誠。榮兵對他的觀感略好了些,可還是覺得跟他沒啥可聊的。
“呵呵,別這么說奧德。咱都得好好活著。內個……沒事兒了,你去喝酒吧。”
“是,羅賓。”奧德似乎有點失望,站起來朝火堆那邊走去。
“奧德……”榮兵猶豫了幾次,忽然又揚聲叫他。
“啊?”
“你……嗯……你有個親兄弟嗎?”
“沒有啊。我只有一個妹妹,五年前死在了運奴船上……”
“噢……那就好……啊不,我是說……那可真不幸。好了,你去吧,去喝酒吧。”
奧德又失望了。他點點頭,回身走了。
老艾海伍的金貝鼓響了起來,幾十個黑人紛紛歡呼怪叫著跑進場地中央,伴著鼓聲跳起了砍刀舞、燙腳舞、戰斗舞……整個營地頓時一片歡騰!
很多興奮得按捺不住的歐洲人也加入了舞蹈,很多在場邊拍手吶喊的白人和印第安人也被黑人兄弟姐妹拉進了場中央,學著非洲人的舞姿笨拙可笑地扭了起來。
小莎拉、切里、托尼、貝格、詹姆斯三世、安雅、醫生、甚至夏洛蒂夫人,都或自愿或被強拉著下了場,燦爛的笑容在每個人臉上洋溢著,所有人都隨著非洲鼓強勁的節奏姿態各異地舞動著……
這里不是貴族的客廳,這里沒有巴黎皇家舞蹈學校嚴謹的五個腳位七個手位,這里有的,只是純出于人類天性中那無法壓抑的快樂。就像德萊頓說的——“舞蹈,是腳步的詩歌”
歡樂的舞蹈結束的時候,榮兵和溫妮已經穿過星空下大片大片的野花,并肩緩緩朝海灘走去。
遠遠地傳來米利安格的小提琴聲,和上百名水手轟然唱響的《約翰萊利》……
“雖然他離開已有七年,但他一定會再回到我身邊。”
……
“如果我的愛人真的遭受了這些災難,我仍會為他堅守忠貞!”
溫妮眼睛霧蒙蒙地望著榮兵,輕聲說:“多么動聽啊!讓人有種想哭的感覺……”
榮兵默默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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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賓,兩年前的這個平安之夜,你就像一位天主派來的守護騎士,如同阿波羅一般光芒四射地忽然出現在我眼里,然后就是我的夢里,我的心里,我的生命里……羅賓,該怎樣才能讓你知道,我有多么感激你的出現?”
溫妮悄悄拉住了榮兵溫暖的大手……
“溫妮,來到這片天空之下,我走過了數不清的灰暗時光。可就在那天,上蒼虧欠了我的所有陽光忽然加倍地照進了我的生命!我在兩個世界里都沒見到過如此美好的一位女孩……我忽然發現,在這片天空之下等待我的,未必都是坎坷和苦難,也許還有甜蜜,也許還會有幸福……溫妮,謝謝你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