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力充沛喜歡看熱鬧的琳達聽到外面的喧鬧聲,“噌”地跳上座位,爪子搭在窗框上朝外面張望著。小貓咪有樣學樣,也跟著跳上了對面的座位,使勁立起前爪也要朝窗外張望……
榮兵一愣!迅速伸出雙手從后面抱住小貓咪,不顧它四蹄亂蹬拼命掙扎,把它牢牢地按在了車廂地板上!
不能讓它看到!這一幕絕不能讓它親眼看到!!
從它的毛色和叫聲中榮兵已經明白了,它根本就不是什么小貓咪,它是一只美洲虎的幼崽!
此刻窗外悲慘地高高懸掛在木架子上的,肯定是它的媽媽……
榮兵不知道“花魔”有沒有襲擊過人類,不知它是否罪有應得。可無論如何,它在那樣危急的時刻居然還能違背本性,引著瘋狂的獵人們朝更遠的地方跑去以保護自己的幼崽……它是個好媽媽!
像小丘克的母親塔拉;像安東尼大哥的母親瑪姆大嬸;像費什的母親;像奧德講述的“戎號”上的那位母親;像所有人類的母親……
死死按住四爪亂蹬堅決不服的小豹崽,馬車終于緩緩駛離了這個叫做“帕喬”的小鎮。
帕喬……是啊,榮兵真的很怕它瞧。
1717年1月17號,在瞻禮日晚堂的鐘聲里,兩輛馬車“嗒嗒”地駛過雄偉的卡塔赫納大教堂,朝“金葵花”旅館輕快地跑去……
金矮少系個大披風坐在旅館二樓的地板上。披風是為了走進旅館時遮掩他被反綁的雙手。
可能是在鯊堡監獄受到的心靈傷害引發的觸底反彈吧,大伙發現羅賓特別喜歡充當審判者。此刻預審科羅警官故伎重施,坐在金矮少對面的一張椅子上頭也不抬地用瘋狗刀剃著指甲,用足了五分鐘的心理壓迫戰術,然后那種毫無音調起伏的酷酷聲音就響了起來……
“姓名”
“德歐比伊格”
“年齡”
“21”
“知道為什么會來這兒嗎?”
“你們綁來的。”
“噢,對,好像是。內個……我意思是,知道為啥綁你來嗎?”
“拿我當人質,先逃命后勒索唄。”
“小樣兒還挺上路的。你爹黑了我姐好幾萬多布隆和無數貴重禮物,咋算?”
“那你找我后媽要去!她管錢。不過肯定要不來。”
“窩擦……!?就我這小暴脾氣!我特么把你分解嘍一件一件零售給你爹!你信不?”
金毛矮少德歐比坐在地板上忽然咧嘴樂了……
“你叫羅賓是吧?我看你們之間老是哥啊姐啊的還挺好玩,那我也叫你賓哥吧。賓哥,光說不練假把式!來,來來,朝這兒招呼!你先割我一只耳朵賣我爹一千多布隆試試。我那慈祥的后媽見著我的耳朵一開心,沒準兒還真能賞你個三五比索的呢。”
滾刀肉?媽的這小子是裝虎的還是真渾?他咋知道我下不去手呢?榮兵眨巴著眼睛一時之間有點措手不及的。
好在有兄弟來救場。陛下拿根通條把槍管里的火藥壓磁實了,“咔噠咔噠”地擺弄著黃金板機蹲在了德歐比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