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以后,張嫣就住在了皇宮。我堂而皇之地把她安置在了坤寧宮。自然,她那個小丫環也被我接進了皇宮。我又命王安往坤寧宮送去了十名宮女來照看張嫣的起居。
此舉,曾引來群臣的熱議,那些自以為正直的清流們不斷的上奏指責我此舉的不當。我全留中不發了。前線戰況如此緊急,這群貨不能獻策獻力,在我的私事上,卻異常的賣力。都想在這件事上名垂千古,我不給你這機會。
朝會上,想拿這件事做文章的人都被打太極打過去了。好呀,你本事,說起來一套一套的,那你說說怎樣平建奴。
哼!這些人,沒用的一套一套的,真到了真槍實刀干起來,就一個個都成了慫蛋了。這段時間,最著急的應該是禮部吧。禮部尚書朱國祚了。
這家伙,這些天,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每天都要到我的書房跑八趟。每天一見面就說:“陛下呀,您這樣做不合禮節呀?”然后就開始不厭其煩地給我講大明的禮節,什么事該怎么做,什么事這樣做是不對的。這樣做會出現什么麻煩。如果各個大臣都爭先效仿我的話會出現什么后果。
哎!真拿他沒辦法。這個老頭子太認死理了。其實,也不能怪他。他是禮部尚書,就是負責禮節的。如果這件事他不管不問,我反倒應該問他個失職之罪。
最后,我干脆躲了起來,一聽是他來了,趕緊讓王安找各種說辭阻攔他的進諫。弄的老頭子每天都哀聲嘆氣。我也有些于心不忍。老頭子年紀不小了,而且在我那偏宜父親還是太子時,他就曾經給予過莫大的支持,如果沒有朱國祚等人的大力支持,沒準繼承皇位大典的真的就是福王一脈了。
而且,我猶記得。似乎當時的國本之爭出力最大的也是禮部這些人。今天,我這樣做,是不是有點忘恩負義了。
再說,這件頭疼的事情早晚都得處理,躲是躲不過去的。試看,我那便宜的皇爺爺躲了多少年最后也不得不妥協了嗎?大明的大臣都是一群頑固派,一根筋,他們認準的事情總會想方設法去完成。
正在我為這件事發愁的時侯,朱國祚又來了。我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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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地聽到屋外王安不耐煩的勸告聲,以及朱國祚不見到陛下決不出宮的錚錚話語。
算了。還是讓他進來吧。我本來就是個沒有一點耐心的人。
“王安,讓朱大人進來吧。”我無可奈何地吩咐道。
朱國祚一挑門簾,走了進來。其實,老尚書年齡并不是太大,才五十來歲。只不過,老大人多年為國事操勞,以至于他的面相比他的真實年齡要老一些。
“老尚書。”我勉強讓自己的臉上堆滿笑容。
朱國祚跪倒行禮站起來后一言不發,他只是有些意味深長地看著我。哦?這倒有些出乎意料,這不太像老尚書的一貫作風呀!
什么意思?來這和我大眼瞪小眼來了。那我就來了裝傻充愣。
“老尚書,你看。我大明和建奴的戰爭已半月有余。前方戰況不明,朕心急如火。不知老尚書何以教我。”我故意東拉西扯。
“陛下以為單論軍事才華,您可比得上孫大人?”
“不如遠矣。”我實話實說。
“那陛下以為單論對前線戰況的了解,您可比得上孫大人?”
靠!這話問的。我遠在京城,他在前線,這哪比得上他呀。不過,朱國祚不和我談禮就行,談前線實話實說就行了。于是,我老老實實地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