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出、胡應棟等人來到渾河堡,他們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居然被攔在了渾河堡之外,連城門都進不去。沒辦法,胡應棟只好親自上陣,尋問孫承宗的消息。
孫大人?孫大人是哪位?沒人給介紹呀!城樓上的小兵有點懵。好半天,才有一個機靈點的反應過來,孫大人應該就是那個拿尚方寶劍的大人吧!也只有他,才能讓兩位監司不辭勞苦的來到渾河堡,低三下四地說這些話吧!
小兵突然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這兩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家伙,居然也有怕的人呀!
“回兩位監司大人的話,孫大人已經離開了。”小兵懶洋洋地回答道。
離開了?我們骨頭都快顛散了,他居然離開了。這還有沒有天理。
“那小兄弟可知孫大人去了何處?”胡應棟不甘心的問了一句。
小兵翻了個白眼,這得多蠢的問題。我只是一個小兵,一個守城門的小兵。孫大人去哪里,你堂堂監司都不知道,我能知道?
胡應棟似乎也知道自己問了一個荒唐的問題,沒等小兵回答,他就繼續說道:“小兄弟,能不能通知一下馬世龍馬參將,就說我們兄弟有問題要向他請教。”
胡應棟也真夠下本的,為了達到目的,如此低三下四的和一個小兵說話,應該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吧!人在矮檐在,怎敢不低頭,落了毛的鳳凰不如雞嗎?
城樓上的一個小兵跑下城樓。不一會,馬世龍來了,全身披掛,威風凜凜,手提那把鋼刀,亮得能直晃人的眼。馬世龍瞇著眼往下看去。靠!遼東的大人物怎么都來了,我這上任第一天就是要出大事的節奏呀!這城門我到底是開呢,還是不開呢?是把他們迎進來還是拒之門外呢?這可真是前有狼,后有虎呀!夾在中間難你人呀!
馬世龍重重點點頭,把心一橫。這么多年,自己從沒出過名,立過萬,雖有一身本事,卻只能埋沒于草莽之中。而孫大人慧眼識英雄,提拔我做一城的參將。士為知己者死,我這條命都已交給孫大人了,又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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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違背他的命令私自打開城門。
想到這里,馬世龍一拱手:“各位大人,請恕世龍有軍命在身,不能施全禮,更不能出城迎接。敢問各位大人,來渾河堡有何貴干?”
這是什么節奏?高出、胡應棟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要說底下的小兵不懂事吧,你馬世龍也不通人情,不明世故。我們大老遠的趕到這里,你不出城十里迎接也就罷了。怎么?連城都不讓進。
二人心中的怒火早就撞到頂梁門了,但也沒有辦法。人不開門,你總不能強行城吧。再說了,就這兩蝦兵蟹將你能攻得下渾河堡。即使你能攻下,你敢嗎?到時,一頂私通建奴的帽子壓下來,有幾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好吧。先把怒火壓下去,等將來有一天,看我怎么收拾你。想到這里,胡應棟再次拱拱手說道:“馬將軍,我們這次前來是找孫大人有要事相商,還請馬將軍行個方便。”
雖然強壓怒火,但連胡應棟也感到自己話語中濃濃的火藥味。也難怪,顛簸了一路,又渴又累,本指望進城能好好休息一下,安安生生的和孫大人把事情談妥,然后萬事大吉。可惜,諸事不順,平時,在他眼中如螞蟻一般的人物如今卻敢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自己連孫大人的面都沒見到,更不用提圓滿的解決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