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從哲的贗品沙漠之ying給我帶來了一絲驚喜,也讓我看到了我大明民眾驚人的仿制力。本想把王恭廠并入通州的想法在這瞬間蕩然無存。能有個王恭廠和通州相競爭,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方閣老,這段時間辛苦了。不過,兵制的研制你還是讓兵部多盯著點。內閣的事情還要閣老多把把關呀!”
方從哲略微一笑:“陛下放心。其實微臣這次前來,一是讓陛下看看王恭廠新研制的產品,二也是來向陛下匯報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我輕輕點點頭,方從哲能這么說,也說明了他已基本上放下了紅丸案的包袱。這就好,如果一個大臣每天都帶著負罪感工作,那他的效率又能有多高呢?
“建奴使者進京了。是代善和范文程,如今住在鴻臚寺,陛下,您看何時見見他們?”
哦?速度挺快的嗎?看來,沈陽慘敗之后,他們的日子也不好過呀!也是,本來就缺吃少穿,再加上一把大火燒毀了許多,再加上其他小國的趁火打劫,沒被滅掉就已經不錯了。
“方閣老,你怎么看?”我習慣性地問道。
“陛下,努爾哈赤乃是一只猛虎,打虎不死,必留后患。當然,現在還不是再次發動戰爭的時候,微臣的意思是還得先穩住他們,盡量削弱他們的實力,到時畢其功于一役。哪怕不能全殲他們,也要把他們趕得遠遠的。”
我微微點頭,是這個道理。在這個時代,努爾就是一代天驕,他不論在哪里,都能攪動一片風云,離大明本土太近實在太危險。但是,也確實,現在不適合再次發動戰爭。畢竟,孫承宗在遼西立足未穩,建奴現在生活的地方又太苦寒,貿然進攻的話反而會被反咬一口。
“陛下。”方從哲繼續叮囑道,“不要忘了,建奴是我們的宿敵,即便力量大不如前,也是一只病虎,而不是一只貓咪。陛下千萬不要在范文程哭窮之后賞賜他們大量財物呀!”
方從哲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大明帝國一直以天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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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自稱,每逢有藩屬國前來京城上貢,所賞賜給他們的財物都要遠遠多于他們上貢物品的價值。這似乎是一個傳統了,建奴的強大與其說是李成梁的放任,還不如說是先帝萬歷的養虎為患,因為,在薩爾滸之戰之前,建奴上貢太頻繁了。建奴用大明皇帝賞賜給他們的財物打敗了不可一世的大明。
“閣老放心。”我點點頭,“朕明白。后天,早朝之后在偏殿見見他們吧!”
當我再次見到范文程時,才發現,數月不見,范文程明顯的蒼老了。此時的他,應該才二十多歲吧,可是,眼角的皺紋已經很明顯了,兩鬢的白發不說如雪,也已經十分明顯。與數月之前,那個意氣風發,侃侃而談的狂人簡直不可同日而語。看來,沈陽的戰敗對他來說同樣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與代善是第一次見面。這個前世威名遠播的猛將,這個努爾哈赤頗為看重的兒子,確實名不虛傳。雖然明知此行進京危險重重,甚至有可能一直被囚禁在京城為質,但一點也看不出他的頹廢,反而顯得不卑不亢。
二人見了我,行禮之后。我指了指面前的座位:“坐吧,二位遠來的貴客。”
范文程略有尷尬的笑了笑:“陛下客氣了。以前,邊陲小國不自量力,以致冒犯上國之天威,而今,已付出慘重代價,蜷居山野之地。如今,我王已去帝號,依陛下之命,稱海西王。望陛下大人有大量,不與山野草夫一般見識,饒怨我等的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