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他依然認為自己昨天那事做得不甚光彩,但他忽然不在乎了。
不管對與錯,做就做了,他弟弟一條腿斷了,她總要付出點代價。
……
這晚9點半左右,上島咖啡。
昨天許詩言打算和新男友來喝這里的咖啡,因為華玉城的電話,他們的計劃臨時取消,沒能喝上。
但今晚她終于喝上了。
只不過今晚請她喝的人,并不是她的新男友,而是一個女人,一個二十六七歲的年青女人。
這女人容貌上佳,身材苗條纖細,但眉宇間卻透著幾分精明強干,一身職業套裙,此時她嘴角噙著若有若無的笑意,輕拈小勺,在咖啡杯里隨意攪拌,眼睛卻看著對面的許詩言。
“詩言!感謝你還能給我這個面子,來這里和我見面。”
許詩言眼瞼低垂,聞言,抬眼看她一眼,忽然說:“白經理,簡單點吧!你這次叫我過來,到底是為什么事?你是代表店里吧?”
白婉婷,麗晶大酒店如今的大堂經理,許詩言的頂頭上司。
見她帶著些抵觸情緒,白婉婷似笑非笑地看了她幾秒,“是!華總授權我來跟你面談!”
見許詩言神色微微一變,白婉婷嘴角微微上揚,補充一句,“請注意!是華總,不是華副總!”
華玉坤?
許詩言神色微微一動,忽然雙手離開咖啡桌,背靠到椅背上,冷笑質問:“那又怎么樣?白經理,你不會以為出了昨天的事,我還會回麗晶上班吧?你現在跟我提華總有什么意義?你不會是以為都現在了,你還能用華總來壓我?我好怕呀!嘁……”
她一聲嗤笑,不屑之意表露無遺。
但坐她對面的白婉婷卻一點也不惱,而是笑著不緊不慢地打開隨身帶來的手包,從包里抽出一張工商銀行卡,輕輕放在許詩言面前。
笑吟吟地說:“我當然知道現在拿華總的名頭壓不了你,所以我是帶著華總的誠意來的!
這張卡里有十萬塊,你收下它,然后跟我去派出所改一下口供就行。怎么樣?這么好賺的錢,錯過這次機會,你這輩子恐怕都不會再有了,考慮一下?”
許詩言不屑的表情凝固在臉上,目光落在那張銀行卡上,眉頭微皺,似乎在考慮。
“怎么改口供?”
她忽然問,目光依然沒從那張銀行卡上離開。
白婉婷微笑,“很簡單,就說你和華副總是自愿的,昨天只是在你生日的時候,和他鬧了點小矛盾,所以鬧出的誤會!就這么簡單。”
許詩言抬眼看她,定定地看了好一會,忽然說:“可我的名聲呢?這件事現在鬧得那么大,店里很多人都聽說了吧?我這口供一改,以后我和他的關系不就坐實了?我以后還怎么做人?不行!這口供我不能改!”
嘴上這么說著,但她卻坐著沒動,并沒有離開的意思。
于是,白婉婷不慌不忙,“詩言,恕我直言,這件事出了,無論你這口供改與不改,你的名聲都不會有多大改變,因為其他人是看不見你的口供是怎么寫的,你可以賭這口氣,但我想問你,你這口氣值十萬塊嗎?值嗎?”
許詩言不耐煩地擺手,“你別跟我說這些沒用的!反正十萬肯定不行!”
“十萬肯定不行?”
白婉婷笑了,“那你想要多少?”
“二十萬!”
報出價碼,許詩言有點緊張地瞄著白婉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