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
住處、床上。
周安像木乃伊一樣正面朝上,躺在床上,不動也不說話,閉著眼睛似乎睡著了。
實際上,他和曲艷陽上床才幾分鐘。
又幾分鐘后,見他還是一動不動、一言不發,曲艷陽側過來,左手枕在臉旁,右手輕輕在被窩里戳了戳他腰間的軟肉,笑吟吟地在他耳邊問:“怎么?還在吃醋呀?”
周安冷哼一聲,像詐尸一樣忽然出聲:“笑話!我吃魚吃肉,什么時候吃過醋?你不要自我感覺太良好!”
曲艷陽吃吃地笑。
周安閉著眼睛諷刺:“一笑三癡!笑什么笑?大半夜的你想嚇死人?”
曲艷陽笑得右手扶額,渾身打顫,一邊笑一邊說:“你燒魚都不放醋的嗎?我記得你以前燒魚放醋的呀!”
周安無語睜眼,微微轉臉,冷眼看著笑得非常嗨皮的她,忽然對她皺了皺鼻子,眼神不屑。
“真可愛!呵呵。”
曲艷陽伸手捏他鼻子,被周安沒好氣地抬手打開。
于是曲艷陽直接往前一湊,像大魚吃小魚似的,一口咬住他鼻子。
周安一驚,往旁邊躲,但她雙手抱著他脖子,死咬不放,嘴里還發出咯咯的笑聲。
周安又惱火又無奈,雙手推都推不開她,手上也不敢太用力,怕弄疼她,沒奈何,他急中生智,忽然喊:“我鼻孔里有鼻屎!你嘗到了嗎?”
“呀!!你太惡心了!”
曲艷陽忙不迭地推開他,終于松口。
連忙爬到床邊,對著床邊的垃圾桶,連連“呸呸呸”地吐口水。
她心里當然清楚周安這是為求脫身,故意騙她的。
但心里清楚是一回事,感覺惡不惡心卻是另一回事。
另一邊,周安揉著鼻子,頗為無語。
他覺得曲艷陽今晚很反常,像打了雞血,咬鼻子這種事竟然也干得出來。
簡直神經病!
連吐七八口口水,曲艷陽忽然回頭看著周安,眼睛一眨不眨。
周安被她這眼神看得心里發毛,板著臉問:“干嘛?還想再嘗一口熱乎乎的鼻屎?”
曲艷陽臉繃著,忽然像餓虎撲食一般撲過來,雙手按住想要躲閃的周安,一低頭就吻住他的嘴。
周安臉色驟變,雙手急忙推她,但她嘴上就像有萬能膠水,他竟然怎么也推不開,硬是被她吻得唔唔悶哼。
片刻后,曲艷陽嘿嘿壞笑地抬起頭來,神情得意地對他挑挑眉,笑問:“怎么樣?你不是說熱乎乎的鼻屎嗎?現在你也嘗了,好不好吃?香不香?”
周安生無可戀地眼神看著她,雙手雙腳一動也不動地攤在床上,像一條死不瞑目的咸魚,看得曲艷陽笑得肩膀發抖。
“你踏馬神經病吧?這種事你也干得出來?你之前怎么跟我說來著?你是淑女?就你這樣的也能算淑女?你是不是對淑女這個詞有什么誤解?世界上女人都死絕了嗎?就你這樣也叫淑女?”
半晌,周安神情木然地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