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巖去去便回,李修涯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將葉九聲的事告訴太妃。
次日,教坊司。
清夫人才起床不久,侍婢回報道:“夫人,外面有位李修涯公子想要求見夫人。”
清夫人身形一顫,他來干什么?
“請他進來吧。”
清夫人趕緊整理了一下儀容,不久,李修涯便跟著侍女來到閣樓之上。
“你先下去吧。”
“是。”
清夫人屏退侍女,只留下她和李修涯兩人。
“在下,見過夫人。”
兩人單獨相處,氣氛多少有些尷尬。
“不是說好了,從此形同陌路,不再見面的嗎?”
清夫人語氣清冷,這是他們之前就說好的,將綰綰除去,李修涯和兩人便再也不能有瓜葛。
“你來找我,若是讓太妃知道了,她定會生氣的。”
李修涯苦笑道:“在下無意給夫人和太妃娘娘增添麻煩,只是有件事必須要請娘娘定奪,夫人也知道,在下的身份要見娘娘并不容易,所以只能來見夫人了。”
“原來你不是特地來見我的。”
清夫人略微有些失望,李修涯一愣:“夫人說什么?”
清夫人臉色微紅,“沒什么,既然是有事,那請公子稍后,我這便派人去請太妃前來。”
“勞煩夫人了。”
清夫人離開,李修涯獨自在房間里,想起了那天晚上也是在這里,微微嘆氣。
窗戶旁是清夫人的梳妝臺,上面有些胭脂水粉,還有一塊銅鏡。
李修涯可以想象,那件事之后,恐怕清夫人就是坐在這兒抹眼淚的吧?
這事她應該是最無辜的,陳驁和姬未真的目的應該是李修涯和太妃,清夫人這是遭了無妄之災。
“美人卷珠簾,深坐蹙蛾眉。但見淚痕濕,不知...心恨誰。”
“妾身恨誰,公子不知道嗎?”
李修涯剛剛念完,門外就響起了清夫人幽怨的聲音。
李修涯聞言一滯,隨后苦笑道:“在下孟浪了,讓夫人見笑了。”
清夫人道:“無妨,反正事情已經過去了。”
“夫人說得是。”
“妾身已經派人前去知會太妃,公子稍待,應該很快就來了。”
“嗯。”
兩人相對而坐,但是眼神卻不各自瞥向其他地方,也不說話,場面尷尬了下來。
就這樣沉默了好久,李修涯終于有些忍不住問道:”夫人在這教坊司,過得還好吧?”
說完李修涯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這特么問的什么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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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夫人應道:“有太妃照拂,總歸與其他人不一樣,自由,沒人敢來約束,就是不適合拋頭露面,終日要在這閣樓上過活。不過好在太妃時常看望,也不至于寂寞。”
李修涯點頭:“過得好,那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