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志才陰著臉,對著身旁一年輕公子說道。
那公子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眉眼處與謝志才有幾分相似,嘴角含笑,總是一副自信滿滿的模樣。
他就是謝志才的長子,謝心忌。
“她現在是嫁出去的人,若無夫家的首肯,輕易可不得回娘家。”
謝志才哼道:“聶含山真是好大的官威啊,以為自己得了陛下的圣心便如此不將老夫放在眼里,早晚要讓他好看。”
謝心忌笑道:“父親其實不必生氣,伊人對于我謝家一點都不重要,是否是跟了聶含山,其中也不重要。”
謝志才當然也知道這個,自己送謝伊人給聶含山本就沒安好心,倒也沒有真的想過聶含山會接納謝伊人。
“伊人雖然無足輕重,但是她現在的相公可不是一般人了。”
謝志才微微點頭:“與衛國結盟想必是聶含山提出的建議,陛下聽了也就罷了,不過為何要讓李修涯去辦這件事?還封李修涯為飛魚衛都指揮使,要知道他可是舉人,春闈將至,憑他的才學,一舉登科并不算難。”
與衛國結盟的事雖然早就傳了出來,但是是何人上奏提出的,卻沒有幾人知道。
內閣幾人當然沒有過多言語,不過想來也與聶含山脫不了干系。
謝心忌道:“不管怎么說,李修涯這件事辦得極為漂亮,我聽說他在衛國瀟寒谷與那陳國名將申屠極交手數個回合也不落下風,看起來他不僅詩才風流,更是一位將才。”
謝志才也嘆道:“是啊,他是人才,可惜卻是聶含山的人,輕易是不可能倒向我們這邊的。”
“這可不一定。”謝心忌微微一笑。
謝志才一愣,問道:“忌兒有辦法?”
謝心忌道:“我派人打聽過了,李修涯當初被擄去衛國,可不是出于自愿的,而是為了換回伊人和那個叫云煙的紅顏知己,這才甘心做了人質,想必李修涯對伊人極好,也是極為在乎的,這才不惜以身涉險。”
謝志才好像明白了:“忌兒的意思是,伊人或許是我們拉攏李修涯的一個突破口。”
“正是如此。”謝心忌嘴角一勾,“無論我們與伊人的關系如何,她卻始終姓謝,是我謝家庶女,那他李修涯豈不是我謝家的女婿?有這層關系在,就算李修涯不愿與我謝家有關系,但外人也會這樣認為嗎?”
謝志才聞言大喜道:“正是,正是,李修涯是我謝家賢婿,賢婿啊,哈哈...”
這邊李修涯還不知道燕都等著自己的是什么,行至姑蘇城陳安縣,卻也到了年關。
大雪連綿,道路難行,李修涯縱使心急,卻也無可奈何,只得停下。
“沒辦法了,就在陳安縣內安頓一下,過完年,咱們初二初三差不多再走吧。”
說起來李修涯就是陳安縣人,但對陳安縣卻是陌生得很。
眾人安頓在一家酒樓,不過酒樓老板也要過年,所以李修涯等人吃的問題都要自己解決,這不算問題。
“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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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陳安縣人,怎么好像對于這里非常陌生?”
云煙問出心中疑惑。
李修涯聞言苦笑,不知該如何回答。
自己穿越而來,這也是第一次來陳安縣啊,當然陌生了。
“前年陳安縣不是被洪水淹沒嗎?重建之后,變化很大,是以有些認不出來。”
李修涯只能這樣解釋,云煙自然深信不疑。
李修涯到達陳安縣的消息,縣官早就知道前來拜見,不過李修涯隨意打發他們離開了。
走的時候,縣官卻說了一句話讓李修涯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