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涯這樣的偌大名聲,若無充分的理由,陛下何敢如此?
“諸位,諸位學子肅靜,且聽老夫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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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學的老師出來了。
“諸位的心情,老夫當然可以理解,但是你們若是貿然沖撞,便是弄巧成拙了,還是選出幾位代表跟我去見見陛下,請陛下開恩便是。”
眾人聽著有道理,當下就推舉了三人。
老師的身份并不一般,手下門生故吏頗多,在大燕極有聲望,便是當今圣上李烜也不能說不見就能不見的。
這邊李烜聽說太學府的沈老領著幾個太學生要見他,便在御書房接見了幾人。
“參見陛下。”
李烜揮手笑道:“平身吧,沈老不在太學府,怎么到朕這里來了?找朕何事啊?”
沈老躬身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想求陛下一件事。”
李烜笑道:“那倒也容易,沈老開口,朕無不應允。”
此時沈老背后一學子忍不住道:“請陛下免了李修涯的官職,準許他參加今年的春闈,還他前途。”
李烜聞言一愣,“你們是為了李修涯而來?”
沈老點了點頭道:“就是李修涯,此人陛下當知道,他詩文造詣極高,文采斐然,年輕一輩無出其右,是有大才的。”
李烜也點頭表示贊同。
“李修涯的才華,朕知道,他的詩詞,朕也很喜歡。”
“既然如此,陛下當知道,李修涯乃是去年的姑蘇舉子,按道理,他是要參加今年的春闈的,不過如今他卻成了飛魚衛的指揮使,一個從三品的武職。”
李烜笑道:“沈老是覺得,從三品配不上李修涯了?”
沈老搖頭道:“非是如此,按照我朝制度,文臣武將涇渭分明,各有其選拔升遷的標準,但從來不相互干涉。李修涯既是武職,便不能再參加春闈大試了。”
“按制,理當如此。”
沈老突然激動道:“就是如此,以李修涯的才華,必然能名列三甲,他日入閣為相也不是不可能,豈能因為一個區區從三品武職耽誤了?”
燕帝李烜笑瞇瞇道:“沈老覺得朕做得不妥?”
“自然是大大的不妥,這是在浪費人才。”
沈老自然毫不相讓,眼神堅定。
李烜道:“沈老就不問問朕為何要封李修涯為飛魚衛都指揮?”
沈老哼道:“陛下的命令,老夫可不敢揣度,聶兄也是文人出身,如今卻被陛下圣旨一封點為樞密院指揮使,連他都不敢違抗陛下旨意,李修涯又豈能有這么大的膽子?”
李烜明白了,沈老這不僅是因為李修涯,更是因為聶含山的事。
“看來沈老對于這兩件事有諸多的不滿啊。”
當初李烜起復聶含山,朝內雖有諸多人反對,但是這些個文士卻是搖旗吶喊的。
無他,聶含山就是文人代表之一,聲望極高。
但是聽了李烜給聶含山的官職之后,這些文士可就不樂意了。
之所以聶含山的事情拖得久,也有一部分這樣的原因。
不過聶含山早已經功成名就,無論身居何職其實都還可以接受。
等到聶含山回到燕都,這件事也算是平息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