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李先生!”
孟興元眼見是李修涯和張寒等人,臉色一下就垮了下來,嘴角抽動一下,隨后躬身給李修涯行了一禮。
而孟興元旁邊那人的表情也是如出一轍。
“李先生,學生...學生,失禮得罪,這就告退,這就告退...”
兩人說著就往后退,李修涯微微笑道:“孟公子,還有這位蕭公子對嗎?真是久見了,在這遇到,還真是緣分啊。”
沒錯,與孟興元一起的,就是當初中秋時候來姑蘇尋麻煩的蕭咎。
當時蕭咎還跟云煙表達好感,被李修涯一首千里共嬋娟秒殺了。
沒想到他們兩人居然搞到一起去了,還真是...特別的緣分啊。
蕭咎與孟興元聞言,身子一滯,整個人僵在原地不敢動彈。
張寒與程鵬見孟興元來了,也就沒了選姑娘的心思,轉頭笑道:“喲,這不是孟公子嗎?怎么在這遇見了?孟公子這是來逛花樓啊?這春闈在即,孟公子不用溫書嗎?”
孟興元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張兄,你也在啊,幸會幸會。”
張寒微微一笑,狐假虎威道:“孟兄啊,這個做學問還是要專心的,我知道你是我姑蘇鄉試首席,但也不能自滿不是?還有兩天就是春闈考試了,這個時候正是奮起讀書的時候,怎么還能上這花樓來了?若是耽誤了前程,可不要怪我沒提醒孟兄哦。”
孟興元心里氣極,臉上卻露出感動的笑容,拱手道:“多謝張兄關心教誨,在下受教了。”
李修涯對張寒的行為感到好笑,真的,人家好歹是要參加春闈,你特么只能過個春天,好意思嗎?
不過李修涯對孟興元也沒什么好感,倒不是因為和孟興元有過節,而是因為孟興元居然曾經覬覦過蕭幼凝。
這讓如今和蕭幼凝定下婚約的李修涯多少有些不爽了。
也真是有夠小氣的。
李修涯笑道:“張兄說話雖是不中聽,但是話粗理不粗,爾等乃是舉人,雖不是說這地方不許你們來,不過此刻正值關鍵時候,還來此處消遣,多少有些不智。”
“先生說的是,學生知錯了。”
蕭咎態度公正誠懇,身子揖得更深了些。
李修涯滿意的笑了笑,便道:“非是我要教訓你們,而是你們各自代表了姑蘇與臨川兩地,來了燕都,切莫讓其他地方的學子們看了笑話才是。”
“是,學生謹遵先生教誨。”
“嗯,如此便回去吧,我盼望著你們金榜題名。”
“多謝先生,學生告退。”
孟興元與蕭咎匆匆離開,那背影看來頗為狼狽。
張寒見狀哈哈大笑,伸手笑道:“修涯兄,還是你面子大,我是第一次見孟興元這個樣子。”
李修涯笑道:“其實你們也算不得什么深仇大恨,小小的懲戒一番就罷了,不必過火。”
張寒微微點頭,隨后選定了兩個彈琴的姑娘留下陪著喝酒。
“對了,蕭伯父離開吳州,你們兩家的關系難道就一直不曾變過?”
張翰道:“能咋變?蕭伯父被貶回到燕都,而吳州撫臺自然有繼任者啊。”
“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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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鵬笑道:“是張家的一位門生。”
李修涯笑道:“不是說你們程家的根基在吳州嗎?怎么讓了張兄家的人出來當這個撫臺了?”
“正因為我程家在吳州實力大,所以才更不可能是我程家的人上位,蕭伯伯的繼任者乃是陛下親自指定的,特意選的是我程家以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