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宣定了定神,平復了一下情緒。
“殿下莫急,事情還未絕對。”
李康聞言,轉頭看著楊宣問道:“楊閣老已經有對策了?”
楊宣沉聲道:“朱嘆投靠殿下,這件事本就隱秘,知道他是殿下的人的本就不多,如今朱嘆出了事,沒人會聯系道殿下身上來的。”
“本宮不是擔心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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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多想,而是朱嘆一定為當場指認本宮。”
楊宣冷笑道:“朱嘆既然與殿下并無關系,那他憑什么指認殿下?明日殿下只需要與之撇清關系,將所有事情全部推到朱嘆身上,那就萬事大吉了。”
謝心忌眼前一亮,附和道:“楊大人說得不錯,朱大人參與會試舞弊一案,本就是死罪,臨死前的隨意攀咬根本不足為信,沒有證據,陛下不會信,滿朝文武也不會信,李修涯也拿殿下沒有辦法。”
李康微微點頭,嘆了口氣道:“只能如此了。”
楊宣道:“朱嘆也是自作聰明,本來李修涯就算是懷疑,但沒有證據也拿他沒有辦法,誰知在他家中竟是還藏了半張楊過的試卷,真是愚蠢至極。”
李康聞言暴怒不已,“這混賬東西,竟是還給本宮留了后手?他留下這半張試卷作甚?難道是準備以后來威脅本宮嗎?”
這種可能倒是有,不過具體朱嘆是怎么打算的,三人也不清楚,如今也不重要了。
就像朱嘆說的,本來是準備當做保命符,如今卻成了催命符。
事到如今,李康唯一能做的就是打死也不承認,但僅僅是一個朱嘆,難道就能辦得成這件事?
陛下會信嗎?
而且朱嘆是為何要這么做呢?
楊宣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隨后說道:“不管朱嘆是什么目的,現在當務之急,還是想辦法將我們從這件事中摘出去,還有一人可以再用上一用。”
“誰?”
楊宣眼神微寒,一字一頓道:“楊過!”
謝心忌微愣道:“楊大人想如何利用?”
楊宣沉聲道:“楊過其人,心思深沉,假意迎奉老君實則接近聶含山,隨后想以老君弟子的身份求聶含山幫其舞弊,聶大人持身中正,自然言辭拒絕,但看在老君面上,只是將其喝退,并未當場揭發,然楊過不思悔改,竟是找到聶大人舊日門生朱嘆,謊稱聶大人之命請其助力,朱嘆心中雖是疑惑,卻也決定出手相幫,隨后兩人便暗中謀劃此事。”
李康和謝心忌兩人聽著楊宣娓娓道來,心下微驚。
“楊大人的計策固然不錯,但其中漏洞頗多,很難取信于人。”
謝心忌卻是搖了搖頭,覺得并不靠譜。
楊宣這番說辭,的確有很多自相矛盾之處。
其一,若是楊過找聶含山幫忙作弊,聶含山為何不直接將其拿下?而且聶含山下獄的時候為何不以此申辯?
僅僅是因為和沈賢的關系?
其二,朱嘆這么容易就決定冒著殺頭的危險幫楊過?不找聶含山求證一下嗎?
其三,若真是朱嘆和楊過一起合謀,那為何楊過要自尋死路,當著李烜的面說試卷不是自己的,這不是不打自招了嗎?
楊宣冷哼道:“這番說詞,沒人會信,但他們不得不信。”
兩人自是不解。
“科舉舞弊,其罪當誅,若是此事與殿下有關,難道陛下就會將殿下殺了?李修涯自然是會如實上報給陛下,想置我們于死地,但陛下可不會不管不顧就將治殿下的罪。
若是如此,聶含山會被貶官,我們下獄,朝廷就是五皇子一家獨大,陛下不會想看見這個情況的,所以...”
“所以父皇定然會袒護于本宮?”李康眼前一亮。
楊宣點了點頭道:“這個道理陛下知道,文武百官都知道,而這就是老夫給陛下和文武百官的說辭和交代。”
(本章完)